姜高良比陈佳云他们还先撤,说不好自个是个什么心情,觉得他爹一点都不像他爹,说好的无情到了哪里?
还有,对一个女人有情,原来是这样的。事事处心积虑,又事事周全。
那他对蒋瑶笙的,算不算是情?
徐昭星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像哭着闹着达成目的,她自打上了小学就没干过了。
就因为那一年,她和隔壁的小姑娘说:“你想要芭比娃娃,你就哭啊,你一哭你妈妈就给你买了。我就是这样。”
这话被徐妈听了个正着,从那以后她哭就没用了。
既然没用,还哭个毛啊。
她很想说,她哭,真不是和他闹。
她就是气。
可也得有人相信。
她又气自己性太急,不问个清楚明白,气个什么劲。
这下好,所有的人又都知道了,她一哭,他就慌了。
她想问,他慌个…毛啊?
弄的她也有点儿慌。
她把自己关了小半时辰,叫了慧润进来,说晚饭的事情。
毕竟陈佳云给的厨娘被她赶了,她找的厨娘又被章得之赶了,而她自己的厨娘还在路上。
这么些人,总不能扎着脖子不吃饭。
慧润笑,还神秘兮兮地问:“夫人想吃什么?”
“只要不是面糊糊汤,什么都行。”
连续吃了七八日,想想都恶心。
“那就吃面吧!”
这话当然不是慧润说的。
徐昭星抬眼一看,正瞧见挽了袖子的章得之端了碗面,走进来。
慧润向他行了个礼,便低头走了出去。
徐昭星问他:“你会做面条?”
毕竟这儿可没有做好的现成的面条,想吃一顿面条,还得亲手和面,擀出来才行。
徐昭星见那面条粗细均匀,觉得不能相信。
章得之道:“哦,我可不只会诓你。”
顿了一下,又道:“我在梦里学会的。”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还提它作甚!”
她说的是诓没诓的问题。
徐昭星饶是脸皮再厚,也觉得自己太没脸没皮,一世的英明毁在了冲动的眼泪上,她很不甘心。
她不再理他,拿了筷子,开始吃面。
还别说,味道挺好,不比她家的厨娘差。
也可能是因为自打出了长安,就没再吃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