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珹耐心听李管家转述完老师的话,听到“全国高考状元”
时,他也不禁抬了抬眉,感到微微诧异。
他知道小丫头成绩好,高三几次全市联考蝉联第一名让小丫头的名号在星都高中家长圈里小小火上了一把。
像单家这类顶级圈层的家族,其实无论家中小辈在校成绩如何,他们都有本事给小辈们铺出一条履历漂亮的求学道路来。
但,越是有实力的豪门世家,家中下一代的教育竞争与内卷也越大。
钟溺高三这一年来,星都豪门圈子里但凡有小辈处在差不多年龄阶段的,可都没少旁敲侧击打听“钟溺”
这个名字。
单珹看小丫头平时在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打游戏,他从不过问家里两位准高考生的成绩问题,所以单珹即使知道钟溺成绩好,却不知道小丫头成绩这么好?
全国高考第一吗?
小丫头这是要逆天啊。
“李叔今晚等我,是希望我去劝钟溺?”
单珹自己都没觉,谈到钟溺的话题,他的唇角总是保持着柔和的上扬:“李叔应该已经和她谈过了?如果她不愿意听,谁去都一样。”
钟溺养在单家的这十年间,单珹大部分时间、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学业、工作上,他并不觉得自己在钟溺那里的说话分量会比天天陪着她的李管家有用。
而且,说到底那是小丫头自己的人生,没有人能为另一个人的人生选择道路,他们无法为钟溺的未来负责,所以旁人也无权干涉她的决定。
李管家摇摇头说:“其他人说话或许不管用,但如果二少爷去说,钟钟一定会听。”
在李管家心里,钟溺人聪明,又从小养在单家吃穿不愁,很多东西可能对她来说太容易得到了,不明白其中利害与对人生的决定性意义。
“二少爷,您还记不记得,钟钟刚进初中那会儿,考试交过几次白卷的事?”
单珹酒气上涌,闭目凝神“嗯”
了一声,听李管家继续道:“那时候,学校老师打电话叫家长,是我去的学校。”
在李管家的回忆中,他询问当时在老师办公室外罚站的钟溺,问她为什么要交白卷。
钟溺起先不愿意回答,只说自己考试犯困,睡了一觉考试就结束了。
后来,同样的事情又生了一次,李管家也始终没能弄明白钟溺为什么要交白卷的原因。
直到——
“有次二少爷断断续续出差了差不多三个月,恰好每次钟钟他们学校放月假回家,就正巧撞上二少爷不在。”
“放月假?”
单珹重睁眼,顿了下问,“钟溺初中寄宿了吗?”
怎么在他的印象中,记得单希珩和钟溺读书期间,一直都是住在家里的?
李管家却点头道:“小少爷和钟钟就读的初中,本来就是全寄宿制的,只是后来老爷给小少爷签了走读生申请,所以小少爷才没有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