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艰涩的道:“怎么会笑话你,你没事便好。”
映桥一本正经的装傻道:“我好着呢,但是梅表妹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您给她请个大夫吧。”
“会的。”
映桥该说的都说完了,故意笑的灿烂:“我那边还有事,得回去了。”
说完,起身施礼告辞。韩氏怨恨横生的道:“你下去吧。”
映桥就欢快的走出去了,心道,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第64章
梅安云想找人奸污她,今天她淋她热茶的报复,比起她的恶毒,这只能算不痛不痒的毛毛雨。
秋霜在门外等她,见主人毫发无损的出来了,送了一口气,赶紧随着主人离开了是非之地。
映桥回到自己院里,见戏台上还有人在咿咿呀呀,丫鬟们听的入神,她便悄然坐下继续听。但是因为被梅安云和韩氏这么一搅合,不复方才的平静,满脑子都是可恶的梅安云,等这一幕唱完了,就叫戏班子歇了。
按规矩打赏了,她落寞的回到屋内,知道丈夫一时半会可能还回不来,越发觉得四下孤寂,院子静的叫人心烦。难怪季文烨之前性子那么古怪,任谁总是一个人待着,也要变得古怪。
日子毫无生气的过着,期间她想尽办法消磨时间,做针线,调香料,再试着写诗填词,闲极无聊,还练了几首曲子。
过了端午节,季文烨离家足有两个月,没有半点音讯。渐渐的,映桥觉得没有消息总比有坏消息强,没有恶报传来,正好说明他平安无事。
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没有怀孕,否则的话,丈夫不在身边,她一人大着肚子还得防着算计,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又过一个月,映桥想,还不如怀孕呢,至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话,还有个盼头。如果丈夫一直不回来,养育儿女也不错。
三个月了,他还没音讯。
如果丈夫再不回来,她就要改写闺怨诗了。
期间她爹来过几次信,第一次写道,不要为季文烨太挂心,她保重身子要紧。映桥嘟囔,她又没相思成灾。回复她爹,女儿一切安好,勿挂念。
很快她爹又来了第一封信,里面写道,季文烨还不回来,是不是遇到别的女人了?万一带回来别的女人,你千万不能松口,否则有一就有二。
映桥气的不行,挥笔写下“与爹无关”
四个字,后来想象不妥,撕碎了,没再搭理他。后来她爹又来一封信,问她为什么不回信,映桥不得已,委婉的表示如果不谈季文烨,她还是愿意和父亲通信报平安的。
结果这封信送出去,如泥牛入海,她爹大概受到了伤害,不再写家书给她了。
六月天,闷热难耐,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一点微风,映桥恨不得搂着冰块睡,夜里醒了好几次,迷迷糊糊的想文烨是不是也在这闷热的夜晚想念自己。
他说过不纳妾的,肯定会做到的吧。
父亲怀疑他实在没道理,如果他不打算遵守诺言,当初何必跟她承诺。与其担心他领着女人回来,还不如担心他是不是胳膊腿完整的回来。
这念头一出,映桥就睡不着了,咬着指甲,瞅着帐子发呆。他只是去帮公公收债,身边随从成群,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可是收债这种说辞,根本是骗她的呀,她才不信呢。
忧心了一晚上,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重新睡着。她睡的不实,眼睛还能感觉到太阳升起的光亮,时梦时醒。
“……映桥……映桥……你快醒醒……我回来了……”
她八成是发了白日梦,夜有所思日有所梦。不过,白日梦也好,好歹瞅一眼,虚幻的也比没得看强。正要眯着眼睛看一眼,突然她被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
哪里是梦,丈夫分明实实在在的坐在她前面。
季文烨见她眼睛圆瞪,捏了她下的脸蛋:“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睡?”
“你怎么回来了?”
“……”
他道:“难道不该回来?”
“不、不是。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映桥混乱了,她当初设想的丈夫提前告知回家,她准备美味菜肴,好好款待夫君的计划统统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