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怒发冲冠,打了刀疤男一拳,“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担心钱。你还是人吗?”
刀疤男一拳被打翻在地,爬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这样,我们一起下山,我去拿钱,你去医院。钱的事,现在和你没关系。”
“哼,我还不想有关系。”
两个人把图图给带走了,给裴锦双手双脚绑上绳子,将她一个人留在破屋子里。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了,冬季的天色渐渐昏暗。
奇怪的鸟叫“咕咕”
传来。
两个劫匪用胶带封住图图的嘴巴,图图早就流不出眼泪,小脸像是被抽干了色彩失去了生气,变得苍白无神。
车子开不上山,兄弟两便把车藏在山脚下一家空屋里。
枯黄的树林里,寂静得只剩下偶尔踩端枯枝的声音。
老三拍拍图图的脸,图图毫无反应。老三急了,催促道:“二哥,走快点吧,我怎么觉着这孩子生病了,像是,像是快不行了一样。”
“你给我闭嘴,他要是不行了,我们也别想活。”
刀疤男嘴上虽然骂着,但也加快了脚步。
半个小时后,两人下山,即刻开车去市边缘的大桥,老三在半路上下车去第三医院看手术中的儿子。
刀疤男把车开到大桥底下,观察四周没人后,再把车开近放在空地中央的保险箱。他手抖地一把将保险箱抓上车,打开检查是一亿现金后,嘴里发出颤抖地、贪婪的笑声。
刀疤男把车开上桥后才打电话给马随宁,“半个小时后在城郊半泥区507找你儿子。”
他挂了电话。刚才他让老三下车时,就把孩子放在城郊半泥区507的空房子里面。
他希望那孩子可以坚持半个小时,足够时间让他回山上把那个女人转移地方。
他没想到老三的孩子突然出车祸,本来两个人一起计划好的,现在剩下他一个人作案,全部打乱了他的原计划。
另一边的沈晔庭接到马随宁打来的电话。
马随宁告知沈晔庭他已经接到图图时,沈晔庭正火急火燎地往山上赶。
他不确定这次绑架到底有几个同伙,所以不能先制伏来天桥底下拿钱的那个绑匪,免得打草惊蛇,而只能给这个绑匪安排堵车,把那个劫匪在路上堵上几个小时,让那个劫匪上不了山。
山很大,沈晔庭派了手底下十几个人分头去找,这十几个人都是退伍老兵,在搜索方面很有经验。
在老兵的搜索下,山腰上的空房子很快被发现,沈晔庭带着几个人赶去,砖屋里面只剩下几根麻绳和胶带。
裴锦不见了。
沈晔庭狠踢了门一脚,本就破败的木门轰然倒塌。他吐出一口气,“继续找。”
要是敢动她,他要他们陪葬。
裴锦一直跑,天已经黑了。山下有人家,有灯光,是希望。
不知为什么,跑了好长时间仍旧是跑不出去,面前的树木还是一个记号。
她手上拿着老三走时偷偷给她的小刀,老三说:“我不想这样,求你们以后能放过我家人。”
在他们走后她用小刀割断了麻绳,跑了出来,她出了破屋,才发现根本没有路,四周全都是一样的树木和枯枝,她一直往山下跑,跑到这里,就跑不出去了。
“爸妈,沈晔庭,快来找我。”
裴锦蹲在地上,她裤子被树枝刮破了好几个口子,风刮得脸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