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睿抚着额头,头疼说道:“如果不是你说了过分的话,继夫人不会赶你的,她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你不要再打她花的主意了,以后也离她远点。”
“好啊,洛睿!你居然还维护起那贱人来了?你到底是她丈夫还是我丈夫啊?”
秦梅见丈夫居然不站在自己这边,怒极了,口不择言说道。
“闭嘴!”
洛睿脸色一沉,目光冰冷看着她,“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要我教你吗?你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就呆在你的屋子里,哪里都别去了!”
秦梅看见洛睿冰冷的神情,终于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气焰消停了不少,虽然还是愤愤不平他没有给自己找回场子,但却不敢再惹怒他了,自己低声抱怨着:“果然后娘就是后娘,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连点东西都分得清清楚楚……”
洛睿又冷冷扫了她一眼,她才终于闭嘴了。
“不管继夫人对你有多不客气,你都不能骂她是贱人,她是我父亲明媒正娶回来的,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父亲,你明白了吗?”
洛睿紧紧盯着秦梅,说道,
“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你那乡下主家里,那些污言碎语不要再让我听见……”
秦梅心里一突,洛睿并不是个严肃冷漠的人,因此当他生气时成了冷厉的模样,秦梅就很害怕他,听了他的警告,只有乖乖点头的份。
洛睿虽然对许时初没什么母子情,但他是个有修养的人,与许时初不亲近,却不会故意去折辱她,所以秦梅骂她贱人的时候,他会出口警告。
“我今晚不回来睡了,在书房有事忙,你早些休息。”
说完,洛睿就抬步离开了。
秦梅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气恼跺了跺脚,暗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让丈夫帮自己报仇,反而把丈夫推远了,成亲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分房睡呢,就是因为许时初!
秦梅想着想着就更恨许时初了,即使洛睿让她不要去招惹许时初,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没能借丈夫的手去报复,但她可以自己在暗里给许时初找麻烦啊,反正如今府里的管家权在她手上,她只要做得隐秘些,事情没闹大的话,男人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自觉有了主意的秦梅,便开始了自己暗暗的报复之路,不折不挠给许时初找麻烦。
她没能收买到许时初院子里的下人,便只能在别的方下手了。
于是许时初的伙食开始慢慢变差了,想要的点心不是味道次了就是模样坏了、饭菜想吃的不是说没材料做就是送得太迟、出府时的马车不是不够用就是坏了没修好、府里按例的布料不是褪色就是破了……
渐渐,许时初就回过味来了,知道这是秦梅在故意给她下绊子。
“夫人,您看这桌子菜,有哪个是下得了口的?”
知春指着刚摆上桌的饭菜,气愤说道,“厨房的人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敢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您!夫人您这次可不能再忍下去了!”
许时初点点头,问:“相爷好像今休沐是吧?他现在还在府里吗?”
一旁的仆妇回答:“是的,相爷今没有出门,一直在府里。”
许时初便满意吩咐:“把这桌子菜装回食盒里,还有前些府里的布料器物都找出来,咱们去给相爷送东西,请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