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戚老师家,‘还债’。”
云叙白拿起本子往外走,娇淮迈着小短腿跟上。
大白天的,戚老师家大门紧闭,一点人气都没有。
要不是门边插着香火,云叙白甚至觉得这是座荒宅。
戚老师的妻子腿脚不便,唯一的儿子在外地上学,戚老师出事后,她应该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娇淮敲开了门,戚嫂子一见到云叙白就拉下脸,立刻要关门。
云叙白眼疾手快地按住门,把教案伸进去:“我有东西给你。”
戚嫂子看到教案上熟悉的字迹,勉强松手,冷着脸调转轮椅,向院子移动。
云叙白松了一口气。
云叙白回头看了看,他能感觉得到,跟着他的几个灵体都停在了门外。
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拦住。
戚嫂子见他迟迟不关门,不耐烦地说:“关门!”
云叙白正要关门,冷不丁和门神对上视线,忽然觉得门上有凛然正气。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门神爷将邪物挡住了。
“传闻是假的,戚老师没有背弃家庭,”
云叙白把本子递给戚嫂子,温声说:“你看完这本日记,就明白了。”
“你最好不是又来糊弄我。”
戚嫂子将信将疑地接过本子,一页一页的翻看。
她没有说话,但手渐渐颤抖,眼眶一点点红了。
云叙白坐下,视线与她齐平:“在失踪前一天还惦记着给你买糖炒栗子的人,怎么会背弃家庭呢?”
“可是他从来不说爱我,他总是冷冰冰的,我说十句他都不回一句,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愧疚才不得不娶我这个残疾人,我以为他终于不想忍我了,所以离家出走……”
戚嫂子咬着牙捶打着双腿,眼泪一滴滴淌落,打湿了手上的本子:“那他去哪里了?电话打不通,警察也找不到他,他到底去哪了?”
“他过世了。”
话虽然残忍,但是云叙白必须要说。
“你说什么?”
戚嫂子攥着本子的手青筋暴起,挂着泪痕的眼睛死死盯着云叙白,歇斯底里地说:“你在胡说什么?!”
“戚老师的灵魂一直跟着我,此时就在门外,门神挡住了他。”
面对戚嫂子的质问,云叙白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语调依旧平和:“你拿一面镜子跟我出去,我证明给你看。”
戚嫂子气得手掌发抖,心里却隐隐觉得云叙白没有说谎,她考虑再三,决定试一试。
“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