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骑马?”
韵之问,“这些裙子,可不能骑马穿,我屋子里有骑马装,你不嫌旧的,就拿去穿呗。”
扶意说:“我不会骑马,说好了,我只在姑祖母身边,还有映之她们也是,我们都不骑马。”
韵之很是扫兴:“那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扶意为难道:“可我真不会骑马。”
韵之叹气:“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一天,结果满脑子糟心事不说,你们还扫我的兴,我可不要和别人家的姑娘一起玩的,我嫌她们矫揉造作,看着肠子痒痒。”
扶意想起一人来:“你可以和郡主一起啊。”
韵之立时有了兴致:“是啊,我可以和郡主一起,郡主能百步穿杨,必然也骑术了得。”
见她高兴了,扶意才安心,径自将床上的裙衫收起来,正要唤香橼,却见韵之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又怎么了?”
“该是我问你怎么了?”
扶意低头看看自己,不解其意。
韵之绕着她转了半圈:“言姑娘满面春色、眼角带笑,分明这会子家里鸡飞狗跳,你却这么沉着冷静,还有心思张罗明日出门的行头。”
扶意嗔道:“二小姐,您到底要问什么?”
韵之说:“是不是见我二哥有了心上人,你不用再愁我非要你做我嫂子,你心里高兴了?”
扶意不理她,抱着衣裳去柜子前,忍着心里的笑,这二小姐哪天正经了,太阳一定要从西边出来。
可她多希望,韵之永远这样,傻乎乎乐呵呵的,胡闹撒娇,什么烦恼都没有。想来,这也一定是祝镕的希望,盼着妹妹一辈子无忧无虑。
她转身要说什么,却见香橼来了,悄声说:“周妈妈传消息来,二夫人吃了药睡下了,厨房刚给二公子送饭。”
韵之拉着扶意的手,立时往门外跑,不定要去亲眼看过二哥才放心。
这个时辰,吏部衙门也传了午饭,祝平珞特地来探望父亲,祝承业摇头叹气地说:“还吃什么饭,气也气饱了。”
好在眼下,并没有外人提到他和次子的是非,今天一大早,满京城传说的,是祝家三公子夜不归宿、流连花街。
但二老爷想到了其中的蹊跷,昨夜家仆赶去儿子的私宅,只找到女人的物件,不见人影,指不定就是祝镕提前赶去把人接走了。
此刻他拍着桌子对长子怒道:“我就说,不要和老三往来,你们两个都当耳旁风。你是成了家的人,有了定性,那祝镕也不敢轻易带歪了你,可平瑞不一样,你看!八成那女子,原就是祝镕养的,带着你弟弟一道厮混,还撺掇他出钱置房舍,荒唐!荒唐!”
平珞心中也有算计,但两个弟弟的为人,断不是那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但这件事,镕儿一定和平瑞有谋算,脱不了干系。
于是辞了父亲,便径直往禁军府来,到门前,只遇见开疆迎出来,笑着说:“刚你家大老爷,把祝镕叫走了,我看他今天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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