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白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话满脸的不以为然,“惹了不快又如何?是岳父没这个本事护住自己的女儿还是觉得我这个做女婿的没本事护住自己的老婆?”
庄文成:“……”
这会儿的时慕白完全就是庄文成开口狡辩一句,他就怼一句,打得庄文成根本就招架不住了。
他认识的时慕白可不是这样一个揪着一点小事不放的人,难不成是跟温言那个刺头待久了,也越来越混了?
时慕白确实是被庄文成给惹恼了。
他来庄家的次数不多,唯二的这两次,都让他亲眼看到庄文成是怎么对待温言的。
以往,他对这些事并不会多在意,可只要一想到温言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算计,为了一个私生女可以厚颜无耻地挖婚生女的墙角,不惜败坏自己女儿的名声,时慕白心头的那团火就控制不住地往上窜。
时慕白这一番话,确实已经重重打脸了庄文成,但顾念他到底是温言的父亲,有些话还是留了没有说出口。
今晚他来这里,本就是因为温言那个混账,可不是真要来陪这一家子不知所谓的货色吃饭的。
当即便放下了筷子,道:“我去看看言言,老夫人和岳父大人慢慢吃。”
这句话,直接就将那个装柔弱的小白脸庄柔给略过了。
庄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孙女被时慕白嫌弃得一文不值,又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时慕白一个晚辈像训孙子一样训了一顿,脸色就非常难看了。
但她本来就是那种欺善怕恶的妇人,她不敢去怪时慕白,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温言身上。
觉得是温言那个被温家教坏了的小贱人教唆时慕白目无尊长的。
“岂有此理!”
等到时慕白离开了餐厅,庄母才敢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大发脾气。
只不过,除了庄文成父女俩和边上的几个佣人之外,并没有别的人欣赏这一幕。
此时,已经上楼的温言并不知道楼下某条狗子在为她抱不平,她站在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卧室,眼底蓄着冷光,看着面前的佣人。
“这些都是谁的?”
温言明知故问,上辈子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她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主卧被庄柔给占了。
当时,许淑兰和庄柔都楚楚可怜地跟她说,庄柔身体不好,温言这个卧室采光好,又在二楼,就想着在她房间住一段时间,等身子养好一些就搬出来。
那个时候,温言对这一家子还是很好的,想着反正自己回家的次数不多,就二话不说把这个房间让给了庄柔。
现在,看着整个卧室到处都是土里土气的粉色装饰,没有半点她当初住过的影子,温言的脸色越来越冷。
佣人被温言这模样给吓得直哆嗦,声音放得极低,“是……是二小姐的。”
“谁让她住进来的?”
“是……是夫人。”
温言被气笑了,看来她对这一家子的容忍,真被他们当成得寸进尺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