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岑笑着俯下身抱抱小姑娘,“我这不是来了。”
曾岑落座,苏清宁看了又看,不知如何开口问比较好。方浩轩和秦诗,眨着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认生还没熟。“这是我律师的孩子,我现在是他的家庭老师。”
曾岑简洁介绍。苏清宁明了,“喝点什么?”
并没有马上进入话题。“苏打水。”
曾岑拍拍方浩轩,“那边有游乐区你带妹妹去玩。”
方浩轩和秦诗同年大月份。方浩轩听话从沙发上跳下来,过去牵秦诗,小手一拉两孩子就热络了。“诗诗长高了。”
曾岑看着两孩子背影笑着开口。苏清宁笑得轻淡,“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时间过得真快。”
“诗诗她……会想爸爸吗?”
曾岑很唐突的问出来。苏清宁缓缓搅动咖啡,“想的时候打视频电话。”
“你……是怎么跟她说你们的事?”
苏清宁抬眸,“你不会是在跟我取经离婚心德吧。”
曾岑笑出声,“你变了。”
苏清宁眨眨眼,“哪儿变了?”
“变得自信、豁达、坚强。所以,我应该向你学习。”
苏清宁沉默了,每个人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痛,挽不回的遗憾,忘不了的爱。如人饮水,冷暖只有自己知道。“所以你下定决心要和秦易离婚?”
苏清宁终于绕到主题。曾岑喝一口水,“嗯。”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苏清宁握住她的手,“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秦易是真的不想离婚,看得出他花了很多心思挽回你,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
曾岑苦笑,“他确实花了很多心思挽,包括不择手段。”
“那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
曾岑摇头,“很多事你不了解,我不想说。说说你吧,你一个人带诗诗工作怎么做到兼顾,单亲妈妈要注意些什么,单亲家庭会给孩子带来什么心理上的影响吗?”
苏清宁有些迷惑的望着她,“你……不会是有了吧?”
曾岑手里的杯子险些掉下来,她用力笑出来,“我是在关心你!”
苏清宁没有过多的追问,“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有孩子,不是到非离不可的地步,千万不要离婚。”
她的声音包含太多愧疚,对孩子的愧疚。她继续说:“我不排除有些夫妻离婚后带着孩子会比以前过得更好,但在孩子心理上留下的是一道不可磨灭的划痕。这个划痕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孩子的成长,我们无法预料伤害有多大。”
曾岑静静听着,心像在压抑的海水中沉浮,“诗诗她……”
苏清宁抬头看了眼游乐区的女儿,“诗诗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起,傻姑娘一直以为我不知道。”
曾岑心里酸涩难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苏清宁突然起身,惊叫,“诗诗——”
秦诗不知在够着往外面看什么爬到滑滑梯顶上,脚下一滑直直从梯上栽下来。苏清宁疯了一样冲过去,曾岑也跟过去。游乐区地面铺了泡沫垫,孩子应该没有伤到哪里就是吓得轻,嚎啕大哭。苏清宁也吓得不清,“诗诗乖,哪里疼告诉妈妈。”
站在一旁的方浩轩也吓着了,曾岑一边安抚他一边问秦诗:“诗诗乖,没事了,摔到哪里,哪里疼说出来。”
“我要爸爸——”
小姑娘一开口更伤心,哭得更厉害。父亲是孩子建立勇气、安全感的保障,所以孩子在恐惧害怕的时候会强烈希望爸爸在身边。“出什么事了?”
秦易拨开人群进来,“诗诗怎么了?”
苏清宁都急得哭出来,“诗诗从滑梯上摔下来一直哭。”
秦易二话没说就抱起孩子,“马上去医院。”
?☆、意外?医院,诗诗一直巴在秦易身上,曾岑带着方浩轩在治疗室外等着。“老师。”
方浩轩一路不出声,曾岑还怕他吓出个好歹。她拉着小家伙的手,“怎么了?”
“诗诗会不会有事?”
他小大人似的担心问。曾岑拍拍他,“诗诗不会有事,但是,以后你们玩滑滑梯的时候一定要特别注意,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