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脖颈,又饮了一杯香槟后,像是不经意间谈起闲话般,玩笑着,轻轻戳了下盛宴近来的一个痛脚。
“听说祁家在你和我抢生意的时候,趁你不注意,挖了你一个项目的墙角。
那个项目,你好像准备挺久的。在招标会上被祁家暗戳戳打了一巴掌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弯着眼。
故意比了个替盛宴揉脸的动作。
伤疤被揭的盛宴,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他用力捉住深冬的手,像应激反应似的,在深冬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立刻于脑子里推演出几百种她可能的,利用这件事对付自己的手段。
最后,咬着牙,挤出一句“你又要做什么?!”
面对盛宴依然带上了怒意的质问,深冬只是笑。
笑意不达眼底。
却也没什么危险。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她冲盛宴无辜一笑。
从男人掌中抽出自己的手。
转而拿出自己花高价从私家侦探那儿弄来的有关祁氏早年家的一些黑历史,目光恳切地捧到了盛宴面前。
“从始至终,我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和盛叔叔讲和,
叫京城里旁观我们斗争的其余豪门,不再从我们的斗争里,捡漏得利。”
她别有一番意味地拍了拍盛宴带着定制腕表的手臂。
笑意深长地凑到他耳边轻喃。
“没记错的话,祁家从你手里抢走的那个项目的招标方,是一个非常看中合作企业形象的人。
而我现在给你的这份资料,足以够让招标方以重大过失为由,更换掉祁家这个中标者。”
没想到鬼点子众多的深冬,竟然真的会帮自己,盛宴眼底闪过一刹短暂的诧异。
只是没等他诧异多久,深冬便在他逐渐放下防备的目光中,吐露了心底隐藏在求和企图之后,更深一层的目的。
“找私家侦探买这份东西的时候,我大概花了这个数。”
她朝盛宴伸出两根手指。
笑盈盈地继续道,“这已经花出去的钱呢,我倒也不是想和盛叔叔要。
只是想说,盛叔叔能不能将这笔数额说不上太大,但也绝对不少的钱,看作是我求和的诚意。
在我率先示好的前提下,稍稍高抬贵手一下。”
话说到这,盛宴心下已然明了深冬肚子里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女孩,手掌不断敲打着她给自己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