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雨巷。
泥水和鲜血混杂在一起。
少年纯白的校服被泥泞沾污。
无言的呜咽,被滂沱的雨声封锁。
谢清寒朦胧着一双眼。
面前红裙白伞的少女的容颜,他看不分明。
却本能地想要靠近。
他用尽力气。
拼尽所有力量地,朝雨水里那抹炽热浓烈的红,探出自己的手。
豆大的雨珠打在他手背上。
又冰又冷地浸润着手背上的伤口。
细细密密,又连续不断的灼痛他脆弱的神经。
“深冬,我错了。。。对不起,求你再原谅我一次,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也不会对你说谎了。。。”
他颤抖着开口。
声带嘶哑着难以言喻的灼痛。
离开深冬的这小半月里,他没有一天不想念这个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把自己当回事,
却偏偏在无声无息间,占据了他内心所有情感的,恶劣的大小姐。
相思无解。
念,却不得见。
如此痛楚,要比纯粹的生理上的疼痛难耐上许多。
于是。。。
在觉有人不怀好意地跟踪自己时,本该及时回家,报警求援的少年,
不仅没有往人多,空旷的主干道上走,反而引着人,进了偏僻的小巷。
像是在故意惩罚自己。。。
又像在心怀侥幸地赌着什么似的。。。
任由季流清派来的那些人对他拳脚相加。
伤他伤得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也不加反抗。
与深冬相见的时间,比他算计中的,要早上许多。
他本以为挨了这么一遭后,自己还得寻个恰当的机会,到大小姐面前演一出时机恰当的苦肉计。
搏她心软。
换她原谅。
没想到。。。
她在那群人刚离开不久后就出现了。
不过。。。
这倒是不奇怪。
阮家的消息网那么强大。
学校里,也有不少不为自己所知的,受到阮氏资助的扶植人。
想来是那些人把自己被人跟踪的消息告诉了她,她才会来的这么快。
这样。。。
倒是更方便自己把这出苦肉计,演得更为生动了。。。
“深冬,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拽着深冬的裙摆继续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