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挂断电话的深冬,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流动的风景。
一旁的闻鹤,细心地取走了她手里那支不太好握的手机。
一边拿,一边问她为什么要在这种已经准备好反击手段的时候,激怒盛宴。
“我们做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现在不是应该越低调越好么?怎么您还反其道而行之?”
闻鹤的声音将深冬唤回神。
她杵着脑袋组织下言语。
因着不太好虐心值收割的事描述给他听,于是挑了另外一个次要一些的理由,平静解释道,“我要他犯错。”
“人在愤怒状况下,很容易做出错误的抉择。
我要盛宴接下的一行一动,都秉着最大限度地报复我的动机出,让愤怒代替冷静,完全地支配他的言行。
我们以静制动,静观其变,等他犯错的时候,才能给盛家造成实质意义的伤害。
这样。。。我之后打入盛家内部的计划,也方便进行。”
她解释完这句,便不再继续往下多说什么。
闻鹤也非常识趣。
见深冬止住了话题,自己也不再追问什么。
将人送回阮家别墅后,礼貌又极有分寸地同她告了别。
一段时间没回别墅,自己的房间倒是没落灰。
管家做事很周到。
每天都有派人打扫。
深冬来到窗边的书桌坐下,目光扫过桌角边被摆正的作废账本,眼底闪过短暂的疑惑。
有人动过我的东西?
她不动声色地将账本挪回原位。
打着嘉奖的名义,询问管家自己不在的这些天,都是谁负责的打扫房间的。
管家想了想。
取出别在胸口处的记事本。
把这些天进过深冬房间的人名字,一一念给了她听。
暂时没办法识别究竟是谁动了自己东西的深冬,让管家给这些人每人都一份奖金。
随即又小声交代道,“以后几个月,我会一直住在家里,我的房间就不用特地派人打扫了,明白吗?”
管家应声答是。
紧接便见深冬走向床头的保险柜,遮掩着一沓半指厚的资料小心放了进去。
“我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您先出去吧。等会儿有吩咐,我会再叫你的。”
“是。”
管家微微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