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怎么样对我,我都愿意。不用愧疚。”
他弯了弯眼。
笑得并不真切。
现异常的深冬什么也没有说。
转头望向不远处书桌上的碘伏药瓶,主动要求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赎罪。
“我帮你上药吧,算是弥补刚才的过失。”
看似询问的话没有给霍司寒任何拒绝的机会。
深冬眼疾手快地拽下了他身上的棉质校服内衬。布料摩擦血肉的瞬间,疼得霍司寒又是一阵冷汗。
“忍着点。没有外皮的保护,消毒药水和皮肉内层接触的时候,会很疼的。”
话是这么说。
下手的时候却是一点没留情。
秉持着能多用力就多用力的原则,素来忍痛能力极强的霍司寒,终是没能受住深冬酷刑般的上药手法。
消毒药水涂到一半,就拽住她的手,将人用力抵在了身后简陋的单人床上。
深冬被砸得背疼。
带着怨气的眼,对上霍司寒目光中的探究,顿时又转变成了不解与茫然。
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沉寂的瞬间谁没有先开口。
直到风吹着窗户,啪得打在冰冷的墙面上,心事重重的少年,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似的,缓缓松开了深冬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太疼了,一时没忍住,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歉道非常没有诚意。
深冬却也没介意。
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将药放在书桌上。
像是突然对某个新鲜玩具失去了兴趣般,兴致恹恹地把碘伏放回桌上,让他自己涂。
“我还有事,先走。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陡然冷冽下来的语气,让霍司寒有些适应不来。
他望着深冬漠然的背影。
刹那间只觉,这个时候的她,仿佛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高高在上,视他如无物的阮大小姐。
远得让人难以触及。
却比这段时间以来,她同自己腻在一起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真实。
“喜欢我的你,会对我笑的你,口是心非的你,视我如无物的你,变着法儿折腾我的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哪一个才是你面对我时,展露出的最真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