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给百货送鸡蛋明里暗里没有油水可捞,还得防止鸡蛋中途出错摔了碰了还得自己负责,还暗自庆幸幸亏不是派的自己。
这也是队里人眼馋王荣梅送鸡蛋,感觉里面有油水可捞,想抢过来的原因,但是王荣梅已经是接近百年的老狐狸了,后世从电视上见识的尔虞我诈也不少,队里这些小崽子们撅个屁股、放个什么屁,她都清楚的很,想扳倒她还是有难度的。
王荣梅现在只想把供给部队鸡蛋的事情办好,其他的就放手吧,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这也叫雨露均沾。
让更多的人从自己建议卖鸡蛋中得到实惠,那么才会有人认可自己,从而接受她这个老婆子参与到村里的事务中来,对她以后的路肯定是有助力的。
王荣梅想到就去做,很快这些事情通过老支书的支持被分派了下去。
分派任务下达后,王荣梅感到一身轻松,等这些都一一落实后,她就可以坐镇指挥,也享受享受做为村干部的特权。
但这些只是王荣梅的理想生活而已,太多的杂物事一波接一波而来。
就在王荣梅想刚想放松一下的时候,一个小孩子飞跑而来,大喊着“王奶奶,王奶奶,六斤叔和人打架了,头都破了,你快去看看吧!”
王荣梅、张老汉、老支书都紧跟着小孩子跑到了村东头,大队长张二彪就住在村东。
村东姓刘的比较多,村南姓郭的多,村里人一般都是按着姓氏分区而居,但张姓在村里是大姓,占了村里7o%左右的人口。
当他们赶到时,打架的人已经被分开了,一群人吵吵闹闹的还在说谁有理,谁没理。当看到老支书和六斤的爹娘来了,人群的吵闹声才静下来。
只见六斤用手捂着头,血从头上流下来,已经浸湿了半边的背心。
王荣梅心里一痛,赶紧过去查看伤势,并大声问道“这是谁打的?这是想打死人吗?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六斤扭身看了看王荣梅说道“娘,我没事。”
“你闭嘴,都这样了还没事。”
王荣梅斥责道。
见周围人都不说话,王荣梅冷着脸“既然没人说话,那就通知公社的公安吧,就说打死了人,让他们来查查,”
老支书也话了“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打的,站出来吧。赶紧主动承认错误,否则经了公安,可是要坐牢的。”
一听要坐牢,有几个小伙子吃不住劲了,其中一个说道“是张大队长的儿子张铁锤打的,我们只是踢了他了他几脚。”
和六斤要好的两个小伙子喊道“你是踢吗?那是踹,如果你们不踹倒他,那张铁锤也砸不到他脑袋!”
老支书沉着脸,怒道“你们几个去大队部等我,你!”
他指了指刚刚说话的那个小伙子,“去把张铁锤和张二彪喊过来,如果来的不及时,我就撤了他的大队长职务。”
“胆子不小啊,敢往脑袋上招呼,这万一出了什么事,还了得吗?”
老支书低声嘀咕着,扫视着周围的人群,都谁见他们打架了,都去队部做个见证,把事情说清楚了。
打架本是男孩们间的一件小事,但见了血,苦主如果不罢休,这事还真就不能轻易善了了。
人们66续续地去了大队,王荣梅扶着六斤进屋里坐下,从村民叙述中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过程。
就因为张铁锤那几个人仗着他爹的威势,在村里厉害惯了,这次听到六斤给人炫耀自己到北京的经历,被这几个人给妒忌上了,又是在村东他们的地头上,就找茬说是六斤吹牛批,带人揍了六斤,张铁锤下了黑手就跑了。
就在那几个小伙子喊屈的时候,外面一阵哀嚎声传来。
“支书啊,你可要为我们家铁锤做主啊,我们铁柱昏死过去了啊,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