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将被子扯到身上,掩盖住重要的部位“你是要继续还是滚开?”
他垂眸望着她,他一直觉得,她就像是个始终竖着刺的刺猬,随时准备攻击别人。
他以为,她这副跋扈的样子,是她性格里带的劣根性。
却不曾想,原来……
这每一道疤痕,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
“你已经掩藏不了你眼底对我的厌恶了,立刻从我身上滚开吧。”
乔御琛回神,看着她未动。
她刚要撑着身子坐起。
他却忽然重新覆上了她的唇,温柔的吻住了她。
安然紧张了一下,死死的闭上了双眼。
他吻过她多少次,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可只有这一次,是温柔的。
她被他的吻几乎攻陷,却忽然想起两人刚刚的剑拔弩张。
她侧开头,他的唇滑到了她脸颊上。
她用力的呼吸着“乔御琛,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谁告诉你我是在可怜你,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只要我说要,你就不能反对。”
她侧头,看向他的双眸,眼波间带着懵懂。
乔御琛在她唇上嘬了一下,“你以为你自己很可怜?”
安然没有做声。
他笑“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不会用这种方式可怜别人,要你,是因为你招惹了我,与你的过去无关,与你身上的疤痕更没有关系。”
他说完,继续。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样一具浑身被丑陋的疤痕遮盖的身体,到底哪里吸引人了。
可他莫名的,就是对她有反应。
本来刚刚他的确打算喊停,可若今晚喊了停,她一定以为,他在嫌弃她。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
所以,他没有犹豫的要了她。
结束后,两人都静静的躺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
她有些累,喘息声很重。
过了好久,她才慢悠悠的爬起身。
睡衣扣子已经坏掉了,她索性就捏着衣领,要下床。
乔御琛拉住她手腕,声音魅惑“去哪儿。”
她没搭理,一把将自己的手腕扯出离开了房间。
回了自己房间,她找到一件新的睡衣换上,走到墙头柜上拿出糖罐子,掏出一把糖,剥皮,一粒一粒的送进了口中。
乔御琛见她半天都没有回来,索性也起身来到她房门口。
他将门推开一个细缝,就看到她遗世独立的侧身坐在落地窗边,脚下放着很多糖纸。
他心一沉,说不出的滋味。
安然的视线始终望着远处崭新的路灯灯光下的海。
她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她太急了。
不该招惹这个撒旦的,不该。
安然清晨醒来下楼的时候,乔御琛竟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