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后,谢清晏加快了脚步,往祠堂走去。
幸世邈想让她怀孕,她自是不愿的,可她逃不出这宗正寺,便只能躲着。
在幸世邈找到她前,谢清晏躲进了祠堂中。
说是祠堂却没有灵位,殿中只供奉着历代先皇的画像,立着诉颂他们功绩的石碑。檀香幽幽地染着,谢清晏走到上供的案前,颤着手拿起一个还算新鲜的苹果,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
她太饿了。。。祖宗看到她被奸臣如此迫害,自然是不会怪她的冒犯。
她吃得太急,有些噎嗝。正要出声时,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谢清晏连忙躲进角落的柜子里,那里原是负责上香进贡的宫人存放火烛的,年深日久,早已不用,难免有些木头的潮腐味。
她轻轻掩住鼻息,竖耳听着殿外的动静。
“这里也没有?”
是幸世邈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怒意。
“回相爷。。。这里也没有。”
“为何不进殿找?”
回话的那人支支吾吾起来“相爷,此地虽不设灵位,但。。。小的们进去,有犯天威。”
这也正是谢清晏为何会躲到此地的缘故,她料定了旁人不敢进来,更别说翻查。
“知道了,你们去别处找吧。”
窸窸窣窣的脚步又响起,却越来越远。
谢清晏松了口气,木柜中实在潮腐味太重,难以忍受。正当她准备钻出柜子时,一个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越来越近。
她省得的,那是幸世邈独有的脚步声。
寻常官员的皂靴鞋底都是用些绒缎,幸世邈却不如此。他极少走路,去哪都由逾矩的八抬大轿抬着,所以他的鞋底是一整块和田玉,又在鞋面绣上金丝银线的图样。
谢清晏斥过他太过奢靡,他却不以为意地说“臣是天人,自当踏珠亵玉。”
多么轻狂,多么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