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琴的怒气到达了最顶点,这座山林这么大,如何去找?
扔过去的长剑险险的从楚仪的侧脸滑过,摸着脸上的鲜血,楚仪的情绪也烦躁到了极点,先是被一群刺客暗杀伤重不说,出来了却被楚容琴这个疯子缠上。
提起楚容琴的长剑,楚仪飞身轻跃,竟然朝着楚容琴刺去。
楚仪的度极快,楚容琴又处暴怒,一时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楚仪一剑刺向她的心口。
众人一阵惊慌,事情生的太过迅,无人反应及时,眼看楚容琴就要命丧之时,一根赤红丝线缠绕剑身,硬生生拉开了楚仪刺向楚容琴的长剑。
顺着丝线看去,一双修长如羊脂玉般剔透的手,手中紧紧勾着赤红的丝纯水,红与白交织,带着别样的融合。
抬眼看向玉手的主人,众人顿时一惊。
一头长及腰间的长束成一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眉飞入鬓,那剑眉下那一双眼眸,淡淡无波,清冷无尘,让人无法接近。
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双唇,淡淡的泯着,绝色姿容,倾国倾城。
坐在轮椅之上,一袭月华白的长袍,如长裙散开在轮椅上,静坐着的半身修长,月华白的长袍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
收回手中红线,那红线在他内力的控制下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回到他的手中,绕着手腕整齐收回。
“楚世子堂堂男子汉,对一个女人下杀招,太损男子气概了。”
冰冷的声音好像要冻住所有人一样,众人闻言,全数低头,掩下眼中神色,微微一拜:“参见沉王!”
就连太子等人也微微弯腰,低头,垂眸。
摄政王夜清,楚国的异姓王,陛下的男宠,权势滔天极得陛下的宠爱,就连他的亲王封号‘沉’字也是陛下的名字,可见陛下对他的宠爱,曾经还生过有人盯着他看时被陛下生生挖去了双眼。
陛下原本就无道,在夜清的身上更是暴唳无道,只要事关夜清的事情就会格外的昏庸,也格外的残暴。
整个楚国,唯有夜清是最不能惹的存在。
楚仪冷哼一声,扔下手中的长剑,“本世子本不屑与一个女人争斗,可是安宁太过无礼难缠,受了伤也是她活该!”
显然,楚仪并不给夜清面子。
众人看着楚仪,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个刚回京城半月的战王世子竟然敢与沉王对上?该说他无畏呢?还是说他愚蠢呢?
夜清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行了,本王不想见到皇族内斗,双方各退一步,不准再有纠缠!”
夜清的话落,楚容琴极为不甘起来,可是对于夜清她不敢大吼大叫,谁能惹谁不能惹她还是明白。
“对,王叔说得不错,安宁,楚仪,你们各退一步。本宫己派人去找楚二小姐了,安宁也不必太过着急……”
太子楚辰玉在其中打着圆场,双方他都不想得罪,战王手握兵权,可楚老王爷却是号唤力强大,完全不输谢太师,他哪边也不能得罪。
楚容琴没办法,只能不甘的平复战火,焦急的等待着……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楚容珍被凌凉带着走了出来,楚容琴见状,这才松一口气冲了过去,看着马上的楚容珍,焦急出声,“珍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姐姐在这里,不怕,不怕……”
带着楚容珍走到众人身边,伸手握着楚容珍的小手,把她稳稳带下了马。
马上的楚容珍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清绝男子时,顿时一愣,快收回了目光,垂眸掩下异色。
这不是摄政王夜清么?他怎么在这?
一下马,她就被楚容琴抱着怀里,东摸摸,西找找,确认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口时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凌世子怎么与楚二小姐在一起?”
夜清淡淡出声,周围人顿时觉得一阵冰寒,空气也似乎更降了几分,同样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问出声来。
凌凉这才把视线投在夜清的身上,双眼闪过谨慎,微微弯腰:“启禀沉王,在狩猎结束回来时正好看到禁卫搜山,听说是珍儿表妹失踪了,所以凉担心她的安全就独自去寻找,正好找到坐在地上休息了珍儿表妹。”
凌凉温和的解释着他与楚容珍的相遇与及带回来的经过。
“楚二小姐是哪位千金,本王以前从未见过,走近点!”
坐在轮椅上的夜清突然出声,楚容珍心中顿时停止跳动一下。
该不会是事后想要找她算帐吧?
小心的走到夜清面前不远,双腿下跪,直接行了一个大礼,“臣女楚容珍,参见沉王爷!”
“抬起头来!”
楚容珍听话的抬起头,直接看向夜清,神情镇定。
反正这夜清知道她的双眼没事,那么没必要在他面前装瞎,只不过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个瞎子。
“胆子倒不小,这般盯着本王,这双招子是不想要了?”
声音冰冷,面无表情,与她看过的夜清感觉不一样。
现在的夜清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冷意,与昨日看到的温和中带着邪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昨日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光明与黑暗的矛盾体,可是现在他却是冰冷没有一丝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