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怀里抬眸,定定地看着他,“王说,夫君?”
“嗯,孤不是你夫君?你不是孤的妻?”
他们相处这些时日,虽然恩爱,早与人间正常夫妻无异,但这算是他第一次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最起初,她没打算真做他的妻,而他也不是真要娶她为妻。
“是。”
她轻应,是好夫君。
王笑,“真乖。”
揉她脑袋。
晚宴开在望春台。席上王牵着王后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
朱九认得水部的人,此外,她现席上还有章公度和一些其他人。
落座后,王开始讲话,“蒙嬴。”
蒙嬴举杯起身,站到堂中间,俯身倾耳。
“此番勘察,卿与众臣皆尽心尽力,孤看在眼里。此为饯行,亦为众卿庆一小功。望众卿勠力同心,待来年,孤再与诸位庆大功。”
“谢王上。”
蒙嬴谢恩,在坐其余官员亦起身谢恩。
“臣等定不负王命,使大河水安澜。”
朱九陪王与众臣一起饮下第一盏酒。酒的味道比之之前的屠苏酒与羊羔儿酒要淡上许多,但颇甜。
王摆手,示意蒙嬴归坐。
王又举杯向章公度,“公度。”
章公度于是举杯起身。
“修河一事,开支不小,大魏如今国库不丰,好在宁州回归在即,有望解你之急。孤只愿你,不惧困难,配合好蒙嬴。此为大事,不止利在长远,也有利于迫在眉睫之事。切记。”
“臣遵命。”
君后与臣再度各饮下酒,王让相君归座。
“众卿不知,相君看着云淡风轻,孤却担心,若宁州再不归,他巧妇难为,只怕连头都要掉尽。他可是孤的相君,怎可光着头。所以孤只好为相君抓紧收宁州。”
这话逗得下面众臣笑出声,有跟着打趣章相君的。王冲朱九一挑眉,她亦忍不住笑。
“这么年轻有为的相君,王上可要替臣子们好好照顾着。”
蒙嬴道。
“是啊是啊。”
有人附和。
“还用你们说,孤当他是宝呢。不信你们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