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缺却一惊,如触电一般的推开她。他站起身来,镇定的面孔下深掩慌张,嗓音沙哑,“天色不早了,你好好歇息吧,我得回去了。”
宫惢嫣懵了懵。
就要走了?
她还没亲够呢!
不过还是依他,眨眨眼蜜意的一笑,“那表哥也好好歇息,明日我再去寻你。”
裴厌缺推门,步伐不停的离开芳菲苑。
宫惢嫣那夜心头兴奋难抑,久久无法入眠。
以往就算睡不着,她也不爱在榻上翻来覆去。可那夜竟不住的翻滚。就是闭着眼,嘴角的笑也压不下去,还会抬手,放在柔软的唇瓣,反应回忆。
她明日还要去亲他!
然,几乎破晓时才睡去,这一觉直接到午时。
昨夜遭了罪,竟没有婢子来叫醒她。
惢嫣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唇边挂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嗯,昨夜做了个春梦……很愉悦。
只是肚子很饿,几乎是前胸贴后背了。
好在小厨房的膳食一直备着,热一热就可以吃。宫惢嫣起身洗漱,挑了件好看的衣裙穿上,披头散的先吃了饭。
婢子低道,“小姐,老爷说您醒了就去书房找他。”
宫惢嫣应了一声。
那就先去见了奸臣舅舅,再去亲裴厌缺吧!
吃了饭,手巧的婢子秋绥为她梳好了髻。宫惢嫣自个儿簪了钗,又上了些胭脂,才朝裴相的书房去。
宫惢嫣在门前等了片刻,侍卫通报返后,她立马就能进去了。
“惢嫣见过舅舅。”
裴相听她来,也不处理公务了,将笔搁在一旁,心中寻思着要怎样安慰这丫头。
然而,宫惢嫣进屋,他却不禁愣住。
他还以为经过昨日一事,这丫头会憔悴许多,不成想,竟比往日看着,还有精气神儿些。
不愧是裴氏血脉。
非轻易就能受挫的。
裴相心情好了起来。
宫惢嫣进屋,一双眼却盯在裴相身后。
那里站着裴厌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