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也正常,你那会儿还是奶娃子呢。”
宋嘉诺不服气地,“大哥哥也没大我几岁,就天天装大人。”
洗漱后,兄弟两个嘻嘻哈哈的上床。宋嘉诺倒是没跟宋嘉让一个被窝,他睡里面,有自己放了汤婆子的暖暖小被窝。宋嘉诺问了许多大哥哥在福闽的事,在海上的事,在杜若国的事……后来,宋嘉诺又问,“大哥哥,父亲跟李大伯许多年不来往,不说话,是因为什么事啊?”
宋嘉让道,“一点儿小事。”
就把二叔跟他说的李清求娶二婶不成的事与宋嘉诺说了,是的,宋耀这个大嘴巴,在将此事与宋嘉言念叨过后,又与宋嘉让念叨了一遍。
不过,宋嘉诺关注的重点是不同的,他微惊,“原来,宋大伯还曾经是探花啊?那怎么宋大伯的官位这么低啊?”
宋嘉让两只眼睛亮的惊人,道,“这事儿,我就跟你一个说,你可不许说出去。”
深受兄长信任的宋嘉诺立刻点头,宋嘉让再三,“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
宋嘉诺道,“要不我发个毒誓给大哥?”
“行啦,又不是娘们儿,别动不动就发誓。”
宋嘉让笑一声,低声对宋嘉诺道,“因为李大伯的名子犯了帝王讳,没叫他辞官回家是皇上可惜他一腔学问,就让他在翰林院修书了。”
宋嘉诺皱眉不解,“就算犯了帝王讳,改了名儿就成啊。”
“唉,你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事儿呢。”
宋嘉让道,“李大伯中探花是在先帝时,那会儿也妨不到什么人。不成想,今上登基就成了忌讳。坊间传闻,说李大伯脾性狂放狷介,别人建议他改个名儿,他非但不改,还说了狂话,这话有些大不敬,传到今上的耳朵里。”
“什么话啊?”
宋嘉诺好奇死了。
宋嘉让低声道,“你知道太祖皇帝叫什么吗?”
宋嘉诺念书这几年,肚子里有些存货,道,“太祖皇帝单名一个颢字。”
“不是这个名儿,是太祖以前的名儿。”
“史书上没写。”
宋嘉让坏笑,“说太祖出身贫寒,那名儿不大恭敬,叫狗剩。”
宋嘉诺目瞪口呆,继而悄悄笑起来,死活不信,“大哥哥逗我呢。”
“你别不信,都这么说呢。”
宋嘉让说的有鼻子有眼,“本来,英雄不论出身。太祖雄才大略,名子虽不大威风,其实太祖皇帝根本不计较,人家也没想过改个威风凛凛的名子之类。是太祖身边的大学士几番建议太祖改个威风名子,大学士实在啰嗦,太祖给他烦的脑壳疼,大怒之后,更是死活不肯改名。大学士跪在地上哭说,‘臣求陛下改名,也不单是为了陛下,而是为了天下的狗请愿陛下。不然,为避陛下名讳,天下的狗就要改名儿啦。’。”
宋嘉诺笑的肚子都疼了。
两人偷笑一阵,宋嘉让道,“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据说是李大伯编排的。李大伯死活不承认是他说的,不过,因此事惹得陛下不悦,也就没了前程。”
说句良心话,实在怪不得李清,完全是当今的名子取的也太寻常了。
☆、62晋江原创发表
这个年同样过的很热闹,家里孩子们一日日长大,都渐渐懂事,宋荣官场亦是如鱼得水,再没有不顺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