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平淡淡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
栗依依是做好了重新来过的打算,曾经的她无心课堂是事实,现在的她认真听讲也是事实,原有的惰性还在体内,一时间难以改变,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所以她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会开小差。
江城不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教育大省,虽然同样是都是一中,但是江城这边班上的课堂氛围的确是比她在海城上学的时候要浓厚的多,老师的的人品和讲课技巧都和海城那边儿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这么一下来,栗依依不说一堂课听了百分百,也听了五六成。
许笙不怎么爱说话,如果不是老师上课点名让他回答问题,可能一天到晚都听不到他讲一句话,有时课下有班上同学借着问题的机会和他找话题,也总是被一句轻飘飘毫无诚意的‘抱歉’给打的无功而返。
偏偏人家生的一副好样貌,体态也好,坐在那里就像是放空无欲无求的一幅画。
直到栗依依在死磕了13次之后还没能搞懂的,昨天的,那道数学题之后,许笙才慢吞吞的转过头来。
栗依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儿对于学习的欲望几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把手里的笔赌气似的往本子上一扔,往桌子上一趴,额头在本上上左右摩擦,连头丝儿都烦躁的翘了起来,期间双手一度死命握拳,努力克制着才没有选择‘捶桌而起’。
安静了一个上午没人打扰,看着同桌儿的急躁,他在原地不解了一会儿,伸长脖子。
草稿纸上的笔迹乱七八糟,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许笙眯了眯眼,从上面找到一个方向仔细辨别,三分钟过后,终于看懂了个大概。
许笙想起来昨天小姑娘咬着笔杆子死磕那道数学题的样子,一脸的苦大仇深却无可奈何的模样,然后抬手扶了扶根本不需要往上抬的银丝边眼镜儿。
实在是觉着心情一下子开朗,许笙没忍住,垂着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会儿是跑早操的时间,许笙腿还有伤没好利索没去跟着,栗依依是寻个个生理期的借口不愿意去。
教室里除了他俩之外没别人,窗户开着,还能听到外面响亮整齐‘一二三四,一——二——三——四。’的口号。
少年的笑声低沉又清朗,两种本不能共存的音色偏偏合二为一体现在他的身上,格外抓耳。
但隐在窗外极具活力的口号声中。
他当时倒是现了,之后后来干了什么来着,一下子就忘记了。
哦!想起来了,是小姑娘利用了他一回,叫了他一声‘亲爱的,’
‘同桌。’
杀伤力真是大,脑子顿时就空了一半,反应也迟钝了下来。
等他想通过来之后,又光顾着给她递砸人的砖。
然后就看见小姑娘用着他递的砖‘啪啪’打敌人的脸。
倒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许笙懒散的弯了腰,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慢条斯理的拿了支笔,嘴角的笑意还没落下去。
许笙正打算用笔帽去戳了戳栗依依的肩膀,就听见班级门口处一阵压低了的小心翼翼“笙哥!笙哥!你过来呀!你过来呀!”
只见徐华灿贼眉鼠眼四下张望了一周,而后蹑手蹑脚的走进教室大门,一边走一边欲哭无泪的说“笙哥!笙哥!我可算逮着机会溜进你们班了!你都不知道我他妈的为了见你一面有多难。”
嘴里一口一个的笙哥倒是喊得贼溜,但是如果能把黏在栗依依身上的视线分一点儿给许笙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许笙简直是没眼去看,索性也真的不去看他,只‘嗯’了一声,没抬头,捏着笔往栗依依肩膀上凑。
“干嘛?”
栗依依抬头,相比昨天的苦大仇深还要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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