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沧桑的字眼,桀诺在心里感慨着,同时盘算着见到了普拉怎样去应对,可以间接的为揍敌客家带来多少好处。他已经不是那年少轻狂,鲜衣怒马的桀诺了,三十年沉重的家族枷锁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的习惯,他也不再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普拉时的年纪和样子了。他们都老了。尼特拉斯在旁边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不捉痕迹的观察着桀诺,在看到了桀诺自己都无意识流露出来的算计后,尼特拉斯的笑声凭空多了几丝悲凉。普拉大哥啊,我为你不值啊~是的,他们都老了。但普拉再一次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离开流星街一步,没有去关注外面的事情,哪怕尼特拉斯亲自给他挂电话,他也只是淡淡的道,&ldo;谢了,妹子。&rdo;他跑到了八区。八区住着一个老太婆,老太婆有一双少见的黑色的眸子,虽然颜色有些浅。她住在这里有好些年了。她周围的邻居没人敢随意招惹她,因为她姓揍敌客。她就是桀诺的妻子,蕾莎&iddot;揍敌客。蕾莎&iddot;揍敌客,桀诺以及普拉,他们三个人纠结了大半辈子,直到普拉发誓不再踏上揍敌客的土地,桀诺不再离开揍敌客的城堡,而蕾莎则是根据惯例隐居在了流星街。这次桀诺在另一块大陆上出任务,普拉却事隔十二年终于去找蕾莎的麻烦了。蕾莎是在十二年前来到流星街的,在裘基嫁过去后,她一个人生活在流星街。当时所有人都在猜测普拉什么时候去找蕾莎的麻烦,可是普拉却依旧呆在揍敌客的山脚下,他开的小店里。这让无数庄家盘口破产,也让无数人暗暗称奇。两人出手绝不容情,打到最后是两败俱伤,撇开蕾莎老太婆不提,普拉艰难离开了八区,修养三天后才踏上了九区,回十三区的路上。埋在心里无数年的恨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开始变淡,只是普拉不想忘记过去,没有那苦难的过去就不会有现在的他,否定过去的本身,就是在否定他自己。他只是不甘心,或者说是完成当年的遗憾,他爱着桀诺,桀诺也爱着他,但两人最后却天各一方,犹如参商。这种痛和不甘,让普拉依旧在事隔三十年后痛揍了蕾莎一顿,当年的谁对谁错早已没有意义,有的只是结果。而当桀诺接到消息后愣了很久,很久,他没有去看受伤的妻子,而是怀着一颗复杂的五味俱全的心情直接乘飞艇回到了揍敌客城堡。如果普拉知道了因为任务的遥远而使飞艇的油钱超过任务的酬劳,他一定会笑的很开心吧……当桀诺推开黄泉之门时,曾经的时光和现在相重合,那个充满童稚和善良的男孩开心的来找他的朋友,纤细而白皙的手指因为磨难而内涵力量,轻盈的推开黄泉之门,冲着匆匆赶来的他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春花灿烂,一瞬定格,成为经典。只是现实不是童话。童话永远不会存在于流星街和揍敌客,普拉刚开始堵在揍敌客的山下,也许是一种激愤,也许是一种质问,也许是一种等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行为渐渐的变成了习惯。但他是普拉,却不是他自己,所以他回到流星街,所以他会趁着机会痛揍蕾莎。不是报复,不是怨恨。只是一种习惯。当普拉踏上九区的时候,他的伤也只是稍微好了一点,所以他很习惯的仪容换装,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拉比。年轻嘛~不懂念能力很正常‐‐他压根就使不出来了……被普拉骗过的人数不胜数,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没关系,他普拉早已习惯这种大起大落的人生了。在这种时候他很是淡定的慢悠悠的赶着路,脚程只比南快一点,毕竟,普拉没有拖油瓶。当普拉踏上十二区时,十二区正因为家主死亡而气氛紧张,当然普拉没在意,这一路行来那个区不乱?然而他的漫不经心在看见一个链子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链子就是克劳斯当年被哈维抢走的链子,也是使克劳斯和南相识的链子,更是克劳斯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即使身受重伤,骗个把人对于普拉,哦,现在要称为拉比的小伙子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从那个小混混的手里弄到了这个链子。把玩着链子,普拉心里很是凝重。别人不认识,可不代表普拉不认识。当年他为了躲避揍敌客家族的追杀,整个世界上那几个大陆的犄角旮旯他都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