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人们显然要比我聪明得多,早已做好了准备,过来的时候就按照地形走好
了围追堵截的步伐,想跑也来不及了。结果是,我爸笑眯眯地拍着我的脑袋,说,
小子,跟我走吧。
印象中,除了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比如我过生日之类的情况外,一向追
求以酷代严的我爸是从来都不会轻易地冲我笑的,所以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
个圈套,如此讨好于我,一定有什么事要我做,并且这事儿也绝对一定是我不乐
意干的。但那时候我还是比较小,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跟着乖乖地去了——直
奔手术室。
因为我小的时候身体不是太好,特别是扁桃体经常炎,这也就是我经常
烧输液的罪魁祸——我爸由此从省里请了一个专家下来给我做手术,这就是我
进手术室的目的,不过我还是惊讶于老爹老妈保密工作的完美,那之前我根本没
有一丁点儿预料和消息,我估计俩人平时交流此意见也得用上眼神了——这种劲
头放到解放前,也绝对是干地下革命工作两口子的好苗子。
手术的过程是这样的:我象一个木偶一样被拉到这里叫到那边,从洗脸开始,
然后是往嗓子里喷了一些防止呕吐的气雾剂,之后是换衣服换拖鞋,往里走,由
我妈为我做心理准备工作,再之后是走到手术台上,开始局部麻醉&he11ip;&he11ip;就象江湖
高手总是在最后一个出场一样,当所有准备工作都完毕的时候,戴着大口罩的专
家出现了——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有同学问我说,医生为什么都要戴着口罩,当时
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不懂装懂地胡说一气,后来问过大人稍微懂一点儿了还是
继续瞎编,我告诉他们说,那是因为做手术或者打针的医生都害怕被小孩病人认
出来,否则走在街上非天天挨弹弓子不可,呵呵。
接下来的过程是我的眼睛都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这是大张着嘴巴,不
能说话,也不能叫喊,更不能拿口水吐人,就是说,再怎么难受也都得忍着&he11ip;&he11ip;
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后,手术终于做完了,我下地之后一溜烟想跑,却觉得嗓子那
里怎么也不一样了,似乎话也说不出来;后来听说,起码得一个月不能说话。
就这样,我也戴上了大口罩,走在街上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比划,象
个小哑巴一样,咿咿呀呀地,感觉别提有多痛苦了——当时和我一起做手术的还
有一个小女孩儿,有一天我跟着我妈在街上遇到她,她也戴个大口罩,也不能说
话,嘿嘿,当时觉得特好玩儿,除此之外还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俩大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