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顺着视线看过去,对面马路停着一辆黑色宾利,站在车边的人正是沈簌,怀里捧着花,上了车。
那辆黑色宾利是贺致洲的车。
车子很快没入车流。
『那不是你姐姐么,沈初。』
一个女同学认出那是沈簌,提了一嘴。
沈簌在燕城有一定名气,她是学现代艺术的,在国外深造几年回来后开了自己的工作室,专门从事艺术领域这块,接受过不少媒体采访,知道她的人不算少。
沈初没记错的话,沈簌的工作室好像就开在附近最繁荣的地段中心。
手机没有新消息弹出来。
怪不得贺致洲不回她消息,原来和沈簌在一块。
……
车里,沈簌略微恼怒说他:『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妹妹住院的事,要不是我妈妈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妹妹住院了。』
她买的花正是去看望他妹妹用的。
贺致洲脸色温润,声线低缓,『小问题。』
『那不行,你妹妹也是我妹妹,何况都住院了,哪里是小问题。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一点都不上心。』
她装作凶他,娇嗔瞪了他一眼。
打情骂俏。
主要是一个氛围。
贺致洲没有回应,漫不经心的。
『这是什么?』沈簌忽然瞥到脚底有什么东西,她踩到了,挪开脚,便看到一个粉蓝色外形的tao子。
贺致洲:『什么?』
『这是……』
沈簌一下子脸红了,不敢看他的模样,更不敢伸手捡起来,『致洲,你车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车子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刚好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贺致洲侧目看了过去,看到落在副驾下方的tao子,瞬间想起来那是昨晚沈初拆开的一片。
那一盒还被沈初拿走了,却留下一片在副驾。
昨晚回去很晚了,他没注意到。
『车子借给过朋友。』贺致洲面不改色,收回视线。
他和沈簌还远远没到能做的地步,他不是那种人,对这方面他有洁癖,没确认关系,或者感情上没到那一步,他不会乱来。
车子前几天刚借给过一个朋友,那一盒东西,并不是他买的。
『你朋友在你车里?』沈簌又羞又懊恼,小声说:『下次还是不要借了。』
贺致洲鼻音很轻应了声,『嗯。』
到了医院,沈簌见到了贺致洲的妹妹,他妹妹比他小六岁,和沈初同龄,前段时间跳舞扭伤了脚,在医院养着。
贺婉和沈簌见过几次,不太熟,打过招呼,她跟贺致洲撒娇:『哥哥,我想出院。』
『不行。』贺致洲一口回绝,态度冷硬,没得商量的语气。
跟之前一样的态度,贺婉小脾气来了,心里不服气,又怕他,于是背过身自己生闷气。
贺致洲强调一遍:『没有医生同意,别想出院。』
沈簌见此,从中调解,『别生气,我跟她聊聊,你先出去,到门口等我。』
贺致洲便到病房门口等着,随意翻着手机,打开微信,跃入视线的是沈初来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删掉,没有看她的消息。
刚要关上手机,沈初又了一条新消息。
【你再不回我消息,我给沈簌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