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何明月?”
苏婉婉震悚抬去看对面的女子,她正巧也朝自己看过来,朱唇轻启,问着自己,“你瞧着可欢喜?”
“怎么回事儿?何明月不是一心想着高嫁,她怎会愿意。。。”
何明月自然是不愿意,可她是被绑着送上轿子的。
毕竟一个残花败柳的身体,又能塞到京中那个贵人家呢?
那日宴上,何明月饮下了“玉生露”
,被送到家时催情的药效已经作,若是不与男子行欢,便会直接毒身亡。
何编撰急的捶足顿胸,终是从家中小厮里寻了个模样端庄的与自家女儿圆了房。
可这消息不知是谁放出去的,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何家娘子没成亲便偷汉子。
糟践唾骂之声,终日围着何府转悠。
何编撰最后也是没折子,赶紧挑了个黄道吉日,送这败坏门庭的女子出阁。
陪嫁奴仆什么的,一律未给。
听说何明月醒来时,瞧见自己身子被糟蹋了,这回是真闹着要上吊。
“她曾让你饱受骂名,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
6子虞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的一派悠闲。
苏婉婉打了个寒颤,“这莫不成,是你布下的局?”
“何明月虽不是出身名门,可一心想着高嫁。”
6子虞给面前的两个空杯斟满了青梅酒,执起一只放入唇边,“最是有趣的,便是你明知晓她想要往上头爬,可偏偏还是把她给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此生不可翻身。”
“这般,你可欢喜?”
她又是问了一遍。
苏婉婉算是知晓了,原来这是为了自己,那日马车上的絮叨,她竟都放在了心底。
鼻子悄悄酸,眼窝子也有些红了,“我日思夜想恨不能她这般,就是这事儿太危险了,若是你不小心中了那。。。”
“没把握的事儿,我可不会寻思去做。”
6子虞给她递了个鸡腿,顺势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也给堵上了。
苏婉婉捧着鸡腿,小心翼翼打量着跟前的女子。
6家四娘,是个狠人呐!
她这一不小心,还傍上了个妖孽。
“过几个月就是太后的生辰了,想来这些日子就该从普陀寺折返归京了。”
苏婉婉双手沾着油光,在衣袖上蹭了蹭,捂着肚子打了个嗝,满足沉吟了一声。
她说到这儿,倒是让6子虞想起一桩事儿,“听闻今年太后生辰与乞巧宴同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