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长脖子,喉结不由自主的吞咽,脖颈青筋跳动。
羽睫飞快的颤抖着,眼底渗出血丝,似很痛苦一般,布满薄汗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垂头,盯着那如瀑的黑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散开。
美得妖治。
温礼最后是无意识的昏睡了过去。
不是被吻痕就是咬痕。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
温礼侧卧在床上,身上除了有些不适,却是干爽。
身上清凉,似乎有擦药的痕迹。
她轻轻动了动,腰上酸疼,忍不住一‘嘶’。
“大小姐。”
守在床边的霍璟言连忙给她垫高了枕头。
“要喝水吗?”
金黄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落在她的身上。
温礼浓密的羽睫无助轻颤,她脸色羸弱苍白,柔顺的黑垂落在脖颈两侧,美得凄凉又破败。
她靠在枕上,手里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喉眼胀疼,下颌关节连带着两侧脸颊都是酸累的,温热的水滑过喉咙,渐渐缓解了几分干涩。
霍璟言无声地坐在一旁,掌在床侧的手筋肉结实。
昨晚是他第一次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等到彻底清醒时,温礼已经被他欺负狠了。
那药,是再也不能吃了。
“大小姐还疼吗?”
温礼抬头望他,剪瞳秋水盈盈,略弯上翘的眼尾泛起疲惫的红。
他穿着黑色的居家棉服,又恢复了以往的矜贵疏离。
禁欲清冷得让人实在无法将昨晚那个疯狂的男人和他联想一起。
温礼晃了晃神,只是喊累,将茶杯放在床头就又躺下了。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才缓过神来。
只是过白的肌肤,吻痕难消,要系了围巾才能见人。
“小礼,你怎么这几天在家也戴着围巾?”
唐欣目露狐疑。
这元宵都过了,海城也正式进入了春天,温度是只升不降。
“我最近有些感冒。”
温礼捂着嘴用力咳嗽两声后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哥哥去哪儿了?”
“起床的时候就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