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黠听见聂欢的温声细语安抚,不知怎的心里更加难过,哭声不仅没小反而越来越大了,粗粗的嗓子难听的哭声响彻整间客栈。
“这麽说,你是黑甲军的第十一任?”
“嗯,黑甲军都是训练有素以一敌十的好手,他们只直属于皇命。我是听说聂将军的最钦佩的一支队伍就是黑甲军,所以便想方设法寻到了黑甲军的踪迹,千方百计才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后来做了小队长一点一点又升到了总兵的位置,最后在黑甲军上一任的将军临终前将黑甲军交到了我的手里。本来我是要以黑甲军的身份来找你的,想要你看看,曾经你救的那个人如今已经长成了大人,长成了对得起你的恩惠的模样。。。。。。”
邓黠原本还抽泣着,说着说着已经渐渐稳定下来的情绪说到最后许是又想起了这些年的心酸,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晓好在最后还是遇到了聂欢。
“你,你是说,你是上一任黑甲军将军?!!”
“你不信?!我,我,对了,我身上有黑甲军特有的虎头龙尾图腾!”
邓黠说着便一把扯开衣襟,露出了自己的胸膛,那块不小的烫伤伤疤赫然出现在了聂欢的眼前。
“我,我忘了……我已经把它给烫掉了!呜呜呜呜”
邓黠似乎记忆有些错乱,看着自己胸膛处那处狰狞的烫伤伤疤,没有伤疤形成时的疼痛回忆,没有下定决心要祛除这块疤痕时的决绝,有的只是这块疤遮挡住了原来那块虎头龙尾图腾的悲伤失落。
它是一种信仰,是一种标志,更是一种证明,证明他那段时间的去处,证明那段时间他的经历,证明了他是个拥有完整过去的人,还证明了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没有弄虚作假,更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
“我信。邓黠,你别哭,我信!我相信你的话!相信你就是我们正在找的黑甲军!我相信!我相信!你别急!也别哭!”
聂欢看着邓黠小孩子一样的心境似的,不免有些担心,是不是邓黠的状况还没有恢复,那次晕倒到这次醒来不过几个时辰,他会不会还以为自己在梦境里?
聂欢不确定,可他更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候去问邓黠有关黑甲军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对于邓黠来说是好是坏,他没有把握邓黠在听到黑甲军的事情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现在不想冒这个险。
“你相信?!”
邓黠听到聂说相信自己,一下子就定了下来,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般的呼出了一口气。
“对,我相信你!所有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你现在不要急着说话,等章大夫给你诊过脉以后你再说。”
聂欢才一提到章大夫,邓黠就眉头一皱,反身躲到了床榻里面。
“诊什么脉?!不诊脉!才不要那个庸医再给我诊脉!”
这样一说倒是有了几分邓黠正常的状态。
“为什么?”
“他拿我试药!”
“……这怎么会?你是从何得知的?!”
聂欢见邓黠斩钉截铁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就是知道!”
邓黠知道那个章大夫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对他又态度轻慢言语上也没有聂欢对他的那般客气尊重,所以早就想要想法出气了!比武不行,索性就在每日给邓黠的汤药上下功夫了!
邓黠这么思忖着,越想就越气,越气就越是确定一切都是那章大夫搞的鬼!
“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也没有亲眼看见,就这样空口无凭说章大夫拿你试药,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