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寅捏着苏曼的手臂,苏曼被他捏的生疼,感受到他指尖散发出的薄薄凉意。
“像当初考大学那样,远走高飞吗?”
“飞走六年,一天都不曾回来过。”
或许是从来没对外人说过这些,陆执寅说这些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要像平时,陆执寅寒着声音跟她这么说话,苏曼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但今天不一样,因为她喝了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她用力地扭开陆执寅的手臂,后退了半步,又委屈嗒嗒地说,“明明是你拒绝我,我才会去外地读大学。”
“明明是你从来不联系我,我才不回来的。”
“你以为我喜欢一个人呆在外地吗,一个朋友都没有,孤独的要死。”
哭诉到动情的地方,苏曼没忍住,打了个嗝。
两人的动静不下,渐渐引起了周围人的围观。要都是陌生人就算了,偏偏今天社团活动都是江大法院学的学生,在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江大法院学的传奇。
陆执寅。
所以,相比于喝酒做游戏,眼前的八卦才是最激动人心的!
苏曼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别人当成偶像剧女主角去八卦了。
她越说越委屈,仔细一想,自己喜欢陆执寅这件事,实在是越想越亏!
陆执寅朝她伸手,嘴角抿着寒意,即使苏曼哭成这样,难过成这样,陆执寅的眼中,依旧看不到任何的温情。
他一如既往的命令道:“过来。”
苏曼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灯光下的陆执寅,双眸里像是擒着火焰,愤怒的却又无比固执地燃烧着。
凭什么呀?
凭什么陆执寅可以对她挥之既来呼之即去。
凭什么伤心难过的只有她,就连喝醉了,梦里也要忍受他的冷淡。
苏曼没有将手放进陆执寅的掌心,而是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下一秒,苏曼如同一个突然发功的小马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向了陆执寅。
陆执寅根本来不及躲,就被苏曼撞了满怀,如此大的冲击力之下,陆执寅没有任何支撑,两人齐齐倒下。
倒下时,陆执寅还不忘护住她的头,只听一声□□与地面的撞击,陆执寅一只手撑着地面,这才堪堪稳住。
即使这样,他也被苏曼冲撞的五脏六腑仿佛都移开。
平时看起来瘦瘦弱弱,发起狠来,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苏曼装在陆执寅的怀里,脑子被撞的有三分清醒,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然后坐在陆执寅的身上,揪着他的领口。
“陆执寅,你嚣张什么!”
“凭什么你让我过来我就要过来,哼,我不仅过来我还要撞死你。”
陆执寅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刚养好的脑震荡又犯了,他稳住骑在身上苏曼的腰,紧紧地拧着眉头,示意她不要动。
苏曼哪里知道他不舒服,见他皱着眉,死死嫌弃的样子。
以为他是又不待见自己。
新仇旧恨,混着酒精麻痹过后的勇气,对上陆执寅好看的脸后,苏曼气焰嚣张地将陆执寅揪起来,上半身贴近。
不得不说,不论是以前懵懵懂懂的小苏曼,还是如今早已长大成人喝醉了的苏曼,唯一忘却低于不了永远都是陆执寅的美色。
就像现在这样,陆执寅那张英俊的脸庞,无限地放大在她的眼前。
让苏曼的心底里的喜欢,仿佛也像是加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