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从电脑中抬头,满脸懵逼地看向徐嘉珩,“我好像第一次看咱宿花这么着急。”
阳台上,喻温白侧着脸打电话,皎洁月光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明暗交界线,将嘴角的笑容照的清楚分明。
喻温白始终弯眉在笑,外套拉链都忘了系上,内里单穿了件棉质睡衣,说话时嘴里不断呵出冷气。
徐嘉珩几秒钟后收回视线。
什么事等不及,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去么。
这么冷的天,傻站在外面还能笑成这样。
啧。
此时的喻温白确实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师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顾清逢面前,喻温白不像对外那样寡言少语,“师父联系你了么。”
“下周二回来,没联系上。”
顾清逢语调倦懒,笑声中带着点宠溺的勾人意味:“小白,这么久不见,想师哥了没。”
喻温白轻声道:“想的。”
他和顾清逢都是师父从弃婴养大的,顾清逢虽然人看着不太靠谱,但在喻温白心里就等同于亲兄长。
两人上次见还是喻温白高考前,一年都没见面,当然会想。
“我也想小白,”
顾清逢有事还在忙,不能聊太久,“周二你下课来医务室,晚上师哥带你出去吃好的。”
周二下午——
透过阳台玻璃门,喻温白无意识朝徐嘉珩的位置看去,正正好撞上对面打量的视线,四目相对。
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几秒钟后,徐嘉珩错开目光。
“不了师哥,”
喻温白轻声拒绝:
“那天我和人有约了。”
——
虽然不一起吃晚饭,周二下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刚打响,喻温白就起身背包走人,直奔校医务室。
“诶喻温白,你等一下!”
夏敏跑出教室在走廊喊人,等人停下脚步后狂奔过去,气喘吁吁道:“你现在就要去篮球场?”
“我去校医务室,”
喻温白摇头,“我一个人可以训练,你不用担心。”
“那怎么可以!”
夏敏心想这可是零距离嗑cp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拨浪鼓似地摇头,“我肯定得监督你啊,万一你最后真要上场呢!”
最后这句倒不是乱说,生命科学院篮球队加上喻温白才凑齐八人队伍,周日又有一名正式队员滑倒崴脚,弄不好喻温白最后真的要上场。
这也是他请教徐嘉珩最重要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