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本待离去,听他如此说,便又凑上前来,嘻嘻笑道:&ldo;悠远,我倒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哦,毕竟这位小公子可不是普通级的贵族,是皇亲呢,再说他丰神如玉,气度不凡,能看得上你实在是你天大的福气,丛了他,强似在这里,镇日里要与那些花花公子,小人流氓周旋。&rdo;方邪把脸一沉:&ldo;你胡说什么?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了?这次不算,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朋友都没得做。&rdo;芙蓉耸耸肩,不以为然道:&ldo;你既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你可要小心这方邪,依我看,你迟早逃不掉。&rdo;不敢回头再看鬼面的脸色,她嘿嘿笑了一声,立刻逃之夭夭。再说方邪,回客栈的一路上,肚子险些气炸了,富贵和吉祥也不敢说话,直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平山堂上,才见方邪恨恨一拳击在素日所坐的大山石上,登时让那坚硬石头裂了一道缝隙。&ldo;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想成亲,也要问问小爷我答应不答应。&rdo;方邪自言自语的说着狠话,又是一拳击在了石头上,这才觉得头脑恢复了清醒。他叫过吉祥,冷冷问道:&ldo;爷让你去办件事,你自问能不能办得到?&rdo;吉祥察言观色,见他表情阴狠,杀机毕露,哪还有不明白的,忙陪着笑道:&ldo;一个寻常女子,小的再办不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在爷身边伺候。&rdo;方邪点点头道:&ldo;既如此,你就去办吧,记住,要不留痕迹,这几年,你的武功也长进了不少,该是让你做些事锻炼锻炼的时候了。&rdo;自那日方邪走后,鬼面虽也有些许不安,却仍是只往那高枕无忧的方向去想,却没想到第二日,方邪便又再度前来,倒把他唬了一跳,定了定神,方冷冷问道:&ldo;:你还来干什么?怎的不回京城?难道怕我骗你,定要亲眼看着我成婚方能死心吗?&rdo;他这样一说,方邪立起疑心,暗道:&ldo;怎的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rdo;又看鬼面说这话时,眼神闪烁,全没当日的凛然,更加疑惑了,因想:&ldo;他是个君子,不比我,出口十句便有八句是假的,看这意思,显是心虚了。&rdo;只拿眼直视着鬼面。那鬼面本就是坦荡君子,这是平生第一次说谎,哪有不心虚的,被他一看,更紧张了,大声道:&ldo;你看着我干什么?我骗了你,有什么好处,更何况谁那么无聊,肯陪我做这等荒唐之事,你也忒多心了。&rdo;这样一说,方邪更肯定了,心情大好,端起一杯西湖龙井,懒散的吹着,慢条斯理道:&ldo;我又没说什么,你何必就这样紧张生气,之所以留下来,不过念着我们一场交情,又有过肌肤之亲,想讨杯喜酒喝罢了。难道这也不行?&rdo;鬼面听他如此说,方慢慢定下心来,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也拿起茶慢慢喝着,冷不防方邪闪电般欺进他,一手拿住他的脉门,另一手迅疾如电,用&ldo;散仙指法&rdo;点了他周身十三处穴道。鬼面大惊失色,欲待反抗,如何还来得及,他只因方邪虽然恶劣,却从来没做过偷袭暗算之事,故此失了防备,以致被他所趁。心中悔恨不迭道:&ldo;我怎的却把他当作磊落光明之人看待,竟忘了他此时情形特殊,也不防范一下。&rdo;方邪一招得手,面带喜色,一把抱起鬼面来到房外,邪笑着道:&ldo;你屋里那张床太小,施展不开,找间好点的屋子要紧,也免得你我都受委屈。&rdo;他故意大声说话,引得人人侧目,好教众人都知道他和鬼面之间有暧昧,便不会不怕死的和他夺爱了。鬼面气的一阵头晕,在盈袖楼里辛苦经营了将近十载的清名,如今毁于一旦,虽被方邪抱在怀里,看不到众人的目光,也大致猜想的到了。羞怒交加中,真是连跳进黄河的心都有了。老鸨虽然诧异,哪敢得罪这个祖宗,忙找了一间最好的屋子,让人服侍他进去,待门一关,登时将众人隔除在外。晴真和夕照还有其它小官闻讯赶来,不顾一切便要闯进去,被老鸨厉声喝止,道:&ldo;都省着点心吧,你们进去了有什么用,那小爷是得罪的起的吗?倒去送死,况且鬼面也并未说什么,你们瞎操什么心啊,都给我回去,别扰了人家的雅兴,我这盈袖楼还想开几天呢。&rdo;晴真和夕照虽担心,细思老鸨的话也有道理,自己又确实不明情况,或许两人真是两情相悦也说不定,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不过凡事总愿往好的地方去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因此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