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被封锁的华南地区,今日却迎来一架私人直升机,更令人意外的是,官方组织并没有出面对其进行拦截。
从直升机走下的人,是一位高鼻梁的中年男人,西装、皮鞋、四方眼睛,一副典型的商人模样。而在他的背后,各自站立着一位黑衣男人,体格健壮、眼神凌厉,虽然没有出声音,却在无形之中将四周围观的人驱散。
来人名号韩东撼,正是韩耀蝉的父亲,也是目前华夏韩家的掌舵人。
一生投资无数,他在商界的建树,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但很显然,他的影响力却并不局限于此,地位之高,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清楚的。
毫不夸张的讲,此番前往华南,看似是违背防疫的相关准则,但在官方层面看来,更像是上级下来视察一般。而能够接待他的,几乎也就是华南区防疫组组长这种身居要职、且地位不俗之人。
。。。。。。
华南总医院,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驻足观望,最高等级的防护方案,他们也还是头一回见到。
人群的最前方,等在原地的是韩东震和罗绫,他们两人此时皆是脸色忐忑,极为不安。
韩耀蝉的病倒,和他这个大伯父脱不开干系,终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个兄弟。至于罗绫,在得知即将到来的是韩耀蝉的父亲之后,她的心底就没平静过,多少有几分见家长的紧张感。
“放心吧,我这个弟弟虽然叱咤商界多年,但人还是很和蔼的!”
韩东震拍了拍罗绫的肩膀,安慰起来,但看他的脸色,全然不像是无事的模样。
别看韩东撼是弟弟,但从小开始,都比他这个哥哥要强势和优秀,所以两人的关系更像是颠倒过来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是如此,韩东震越喜欢平静的生活,而韩东撼则早已养成一副杀伐果断的性子。
小一会儿的功夫,等待的人如约而至,韩东撼面无表情、步伐急促的赶了过来。
“东撼!”
韩东震呢喃道这个名字,整个肩膀都有些颤抖起来,他们感情很深,但每年却只能见寥寥数面。
“哥哥,别来无恙啊!”
“耀蝉他。。。出事了,这一切,都怪我!”
韩东震苦笑起来,兄弟见面明明是好事,但此刻情绪却有些低迷。
“无妨,华南的举措我都听说了,这的确是一次很好的锻炼!”
韩东撼却摇了摇脑袋,“带我去看看?放心吧,他是我的儿子、华夏韩家的继承人,这点病魔,还是不足以将他击垮的!”
韩东撼,从小就有着比韩东震更加卓越的才能和广阔的前程,在进入商界之前,也曾在军旅当中呆过很久。韩家的红色底蕴极为深厚,同时,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们,都有着不服输、不怕输的性子。
几人上路,向着医院深处走去,而在他们身上,早已笼罩上一层高级防护服。
“对啦,不知这位同学是?”
韩东撼其实很早便现了罗绫,这个女孩穿着校服,长相甜美可人,的确很容易引人注目。但真正引得他注意的,是女孩脸上疲倦、劳累的神色,浓浓的黑眼圈和一脸担忧的表情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能够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必然不是无关之人,更何况,她还是站在韩东震旁边的。
“她啊?哈哈,忘记介绍了。罗绫,是耀蝉的朋友,这些日子,可是辛苦她,每日每夜的留在病房外照看!”
这番话,虽有替罗绫邀功的嫌疑,但事实上,也没有一句虚假的话。这是韩耀蝉住院观察的第三天,而罗绫便在这里守了三天,每天晚上累了,就靠在病房外的休息台上浅睡几个小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