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平静地说道“我不否认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没有办法对你杀了隽殊这件事视若无睹——所以,你必须死。”
“你说要我放过赵挚,我答应你、我也相信你说的,陛下对整件事都毫不知情,我不会迁怒于陛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认同你们做的事情,那些小人依附于袁家作恶,但袁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哪怕有一天那些人真的闹得不像话了,袁家也会坚定地站在陛下那边。”
“是你们先入为主,以所谓的历史教训否定了袁家否定了隽殊的忠心,今日的悲剧是因为你们心胸狭隘而不是你口中的迫不得已。”
我慢慢松开了拦住他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没多久,林谙传来消息——邱一真死了,听说他还留下了亲笔信给赵挚,赵挚看完一言不一个人在南院待了一整天。
林谙说邱一真当天被现自杀后当天就埋了,悄无声息的,谁都不知道。
“你那天问邱先生的问题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干嘛那么问哪?还有,你后来跟邱先生又单独说了些什么?邱先生的自杀和你有没有关系?”
“林谙,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你说。”
“这件事不要再提起,也不要再问我跟他说了些什么又或是他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我没法告诉你——这是我一生的痛,我不想再提起。”
林谙看我说的不像是闹着玩儿的,只能点了点头。
我趴在池边的阑干上,呆呆地望着远处正在戏水的鸳鸯,鸳鸯背后的晚霞就像天际垂下的披帛,层层渲染,迷幻又美丽——像极了我现在的生活。
邱一真死后我大概有近两个月没去宫里了,陛下也没再来袁府看我,大概是我们都知道生了什么,彼此还不知道以什么面目相见。
“夫人,宫里的万全公公来了。’
“快让他进来。”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吩咐下人奉茶。
“奴才给夫人请安,陛下说最近太后凤体有恙、公主忙于国事和学业不能常伴太后左右,所以特来请夫人进宫侍疾——不知夫人是否愿意?”
“当然,太后有疾,我们这些小辈儿自然是要去尽孝心的。只不过——就我一个人吗?”
“不不不,当然不能尽累着您一个人,就您和赵夫人。诚亲王妃原本也该侍疾的,但是姝瑶郡主要出嫁了,明晰郡主的婚事也要定了,太后和陛下体谅王妃要忙的事情太多就不让王妃侍疾了。就您和赵夫人两个人。”
我点了点头,道“好,你先回宫复命吧。我收拾安排一下后就进宫。”
“好嘞,那奴才先行告退。”
万全笑着退下了,我松了一口气。
总算要回到之前的日子了,我真的厌倦变故了……
“有日子没见你进宫了,哀家还担心又出什么事儿了呢?”
我们到的时候太后刚喝完药。
“林谙啊,你们家彦卿最近是怎么了?哀家听说他称病不上朝都快一个月了。这可不行啊,陛下离不了他……咳咳——”
我赶紧上前帮太后舒了舒背,太后掩着口猛咳了好几声后才停下来。
“太后,我家彦卿只是前段时间忙累着了,在家歇几天。几天前就开始正常上朝了,太后别担心。”
我见林谙说的心虚,赶紧把话接下来道“是啊,没那么久,赵右丞早都回到朝堂了;我刚进宫的时候看见他才回去呢。”
“那就好……”
太后精神不济,我们便都退下了。
走到外面,林谙先长吐一口气道“给我吓的,差点没兜住。”
“赵大人为什么还没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