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内静谧而肃杀。
江眠向前伸出右手,冰冷而沉重的红色甲胄在丝线勾勒下附着。
一张寒冽的古弓横空出世。
他抬起斑驳而冷峭的脸庞,森冷的箭簇在槽扣处蓄势待。
“贯石。”
将军嘶哑地说道。
宿命之箭漆黑褪去,一往无前的箭矢裹挟着斑斓的霞光朝着光屏穿梭。
感应光屏能量荡漾,赤红的血液从四面八方毛骨悚然地渗出。
哪怕只是叶子残留的领域,彼岸仍旧具备一两成的力量。
殷红的曼殊沙华抻出无数的丝状花瓣缠绕着绚烂羽箭的箭尾。
缓冲之下,李广射出的箭矢仍旧把演武场最顶部的精金壁炸穿。
散乱的金属碎块从天而降,李广眯着平静的眸子在纷飞的碎片中凝望着感应光屏。
。
甲胄如烟尘般弥散。
举世无双的青年勾唇将地面上那块断裂的精金碎片踢到一边。
“少将大人……”
路芳敬慕地望着眼前光景无比真挚地轻声说道。
“玉关一战后五军不乏有闲言碎语说要将霜月除名……可只要有这三个人在,霜月的旌旗可以永远飘扬。”
……
云澜监狱。
一间宽敞而紧闭的长条狱房内回荡着囚犯连绵不绝的污言秽语。
浓烈的血腥味从潮湿而压抑的铁门罅隙渗出。
叶桃李冷寂地凝望着斑驳的铁门,卿月抵着大门的门锁。
“我会在后门等你。”
她冰冷地说道。
“我……”
褚淮被眼前囹圄的不堪束缚得喘不过气。
“里面都是无恶不作的死囚,最强的也就是三阶的废物。”
“去与否,取决于你。”
叶桃李眉眼清绝,耳轮镶着的碎钻噙着嗜血的冷芒。
“只要到后门就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