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温瓷立马就能看见一条江。
江边的人工围提修缮得极其漂亮,白杨树迎着夜风坚硬挺拔,数冠上挂着五彩斑斓的小夜灯,越过横亘在眼前的江,就可以看见对面的围提,围提之上,是没入云霄的恢弘楼宇。
温瓷不由得感叹了句,“好看。”
徐时礼对她这反应感到甚是满意,牵着她走入围提,朝不远处的港口走去。
夜晚的围提走满了人,徐时礼生怕她走丢,牵她得牵得很紧。
进港口前,温瓷抬头望了眼,港口牌坊上写着两个字——“朱江”
牌坊左边立着一块LED牌,牌上写着200元人。
进了港口售票处,徐时礼买了两张横渡朱江的票。
不一会儿下一班轮船就回来了,两个人上了游轮。
上了轮船后,温瓷被徐时礼带上了视野开阔露天的第二层。
轮船二层人少,站在这里可以将一排的白杨,散步的行人,漂亮的城市,乃至整条江尽数收录眼底。
轮船就要开动,温瓷隐隐地有些兴奋,抓着徐时礼的手更紧了些。
徐时礼若有所察,唇角勾起的弧度渐渐大了些。
温瓷往那边一指,“那个是什么?”
徐时礼循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日月塔。”
温瓷听见他说,“那个塔,叫日月塔。”
徐时礼在很小的时候和季枚来过这里,事情久远,徐时礼印象很模糊,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时徐栋也在。
温瓷唇角忍不住上扬着,大加赞赏,“好看。”
轮船启动,夜风轻柔地拂过温瓷的脸庞,吹动她的发梢。
徐时礼就站在她身边,温瓷侧眸偷偷看他一眼,轻轻开口说,“考容大,难吗?”
徐时礼微愣,眼睫下垂扫过温瓷温顺的脸庞,心里很轻很轻地噔咯了一下。
温瓷突然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好笑。他一个保送生,怎么知道难不难。
对他来说,自然是不难的。
徐时礼声音低哑着开口,“你想考容大吗?”
温瓷扬着头,天鹅颈在轮船的昏黄吊灯和月光交映下显得细长白皙,“我考得上吗?”
徐时礼沉默了一下,认真说,“把物理提上来后,绰绰有余。”
温瓷心里因为他这话有点儿小高兴,颇有些骄傲地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