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穿过浓重的夜色,不出二十分钟回到锦绣新城。
回去时季枚不在厅里,大约已经歇下了,两人轻手轻脚回到二楼。
两人虽然没喝几口,但身上带着闻着不大舒爽的酒气,默契地没有任何亲密举动,各自回自己房间,默契地在同一个拍子上关上各自房门。
三两下洗完澡,上床睡觉。
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微醺着,脑子又有点沉,获得一夜好眠。
容城上方,天边弥漫着透亮的星,夜里的时间静悄悄地。
翌日。
徐时礼接到了徐父的电话,两人和季枚道了别匆忙买了机票回去。
季枚以为徐父公司那边有什么事,没说什么,亲自把他们送到机场。
机翼滑翔,飞过天际。
午后的航班,云层洁白,天空湛蓝。
下机后徐时礼就走了,两人在机场分别。
温瓷先回了家,自己在家中看看书刷刷剧。只不过一天下来看了好几次手机,也没等来徐时礼发来消息。
晚上她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机,琼瑶阿姨的剧当背景音,看着看着书,招架不住就睡了。
凌晨三点,温瓷从梦中惊醒,看见昏暗光线下玄关处站了个人。
她从沙发上起来,揉了揉眼睛,迟缓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声音因为没睡醒有些干涩。
他没换鞋,走进来,声音很轻,“刚刚。”
温瓷听出来他声音不大对劲,“徐时礼,怎么了?”
他走过来,蹲在她身侧,喉咙干涩,声音带着些许苍白无力,“温瓷……跟我去一趟欧洲吧。”
温瓷觉得他身上有股不可名状的,隐隐的悲伤。
她几乎没有考虑地说,“好。”
客厅里只开了盏黄色的灯,灯光呈暖色,至上而下洒落,小姑娘脸上细碎的容貌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几乎豪不犹豫地说了好。
徐时礼也毫不犹豫地起身,牵起她的手带往玄关处,等她换完鞋后,带着她直接出门。
温瓷才知道,徐时礼说的去欧洲,这么刻不容缓。
凌晨四点钟。
机场空荡荡,有些森气。
等了许久,广播一道标准广播腔播放“由首都飞往法国圣修伯利的乘客请注意,本航次现在开始办理登机手续,请您到指定柜台办理。”
中途转机一次,从阿姆斯特丹转乘,20多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圣修伯利。
一落地从机场大门出去,门口就有人接。
温瓷牵徐时礼的手紧了紧,他长睫垂落,解释说,“我爸的人。”
天边飘起了沥沥淅淅的雨丝,副驾驶有人下车将一把黑伞举过两人的头顶,同时毕恭毕敬替他们开了宾利车后座门。
清晨,宾利车直抵圣修伯利一家医院,医院外装修跟欧洲古堡似的,看起来像是服务很好的私立医院。
法国圣修伯利,徐时礼书房里好几趟往返的机票存根上面目的地就是圣修伯利。
下车前,温瓷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带着她轻车熟路穿过医院前台,走到电梯处,摁下七楼的摁键。
指示牌上用法语和英语双语提示七楼是心内科vip病房。
七楼电梯出来往右直转走到尽头的病房,徐时礼毫不犹豫就推开了门,带着温瓷出现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