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礼站那,吊着眉梢,眉梢带着几分没收回去的笑意,就这么看着温瓷,她走向自己,朝他递了盒牛奶。
温瓷升旗时从桌子上顺出来的,本来想升旗完直接去上体育课,打算体育课休息时候喝的,没想到赶巧他在。
“诺。”
她看着他说,“你忘拿了。”
徐时礼先是一愣,然后接过,他垂眸看了眼牛奶,抬眸轻声对她说了谢谢。
温瓷说,“不用客气。”
已经上课了,两人还站在原地。
温瓷想了一会儿,看着他,“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温瓷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关切,徐时礼第一次从这姑娘眼中看到那么真心实意的情感流露,他一愣,轻轻地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温瓷咬了咬唇,“没别的意思,就……关心关心你。”
徐时礼还没说话,温瓷继续说,“我觉得你这个新哥哥对我还不错。”
?
徐时礼眼睛微眯,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个字,“什么叫‘新’?你有很多个哥哥?”
他把“新”
字压重了些,特意强调了出来。
温瓷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解释说,“就,也不是很多,你是第三个。大伯母家有一个堂哥,我爸家也有个异父异母的哥。”
她无比认真地虚情假意着,“不过,他们都没你帅!”
徐时礼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小姑娘说起这些东西,他怔了下。
温瓷以为他不满意,补充说,“这是很高的赞誉了!”
徐时礼往后面升旗台一靠,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暗沉,“温瓷。”
他低哑地叫了她一声。
温瓷歪着脑袋,“啊?”
“谁把你扔水里了?”
温瓷:“?”
徐时礼身子懒懒地往身后倚着,双退随意交叉,校服裤下显得他的腿长而直,他垂着眸,定定地看着温瓷,重复了一遍,“他们两个,谁把你扔水里了?堂哥,还是异父异母的哥?”
他的语调不算轻盈,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丝笃定。
温瓷怔了,原本轻松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