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言子星在一起时,因为失去记忆,且男子之间的欢爱更加直接、更加激烈,好似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他的身体适应之後,欲望反而来得猛烈。拓跋真这几个月来忙著夺取汗位、打压兄弟,收服各个部落,之後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遥京,一直未曾好好休息,昨夜言子星如狼似虎,拓跋真初时还能支撑,後来却真是招架不住了。拓跋真此时心中大是懊恼,深悔不该一时心软,顺著男人的本能行事。但这些年来他过得甚是寡淡,只靠著双手抚慰自己,难免空虚得过了,因此昨夜一点就著,却也不是完全能以理智克制的。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昨晚言子星抱住他吻上来时,他不仅下身有了反应,身後的幽穴也几乎立刻便湿润了。这个认知让拓跋真又羞又恼,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当成言子星,捏个粉碎才能解气。他可以忍受对女子的无趣以及禁欲的烦恼,但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地认同了男人,便觉得难以接受。他摸了摸腰间的弯刀,决定如果今夜言子星还敢再来,一定一刀劈了他!不过言子星这一夜并没有来。拓跋真一觉睡到天亮,想起了言子星今日要带赵子灵等人去西山赏花拜佛,便出门去寻赵子灵。言子星对拓跋真了解甚深。那夜二人情不自禁,他压著拓跋真做了大半夜,只怕那家夥现在恼火得很,送上门去绝对是等著挨刀劈呢。所以他虽心里惦记,但第二天晚上却并没有再去夜探。今日一早,他与礼部另一位李侍郎一起来到四夷馆,接待各位西厥使臣往西山去。见赵子灵带著众人出来,拓跋真假扮的百卫长也在其中,却不见副使苏萨默。赵子灵解释苏萨默昨夜染了风寒,今日实在起不了身,无法前往西山了。言子星闻言,立刻关切地让人去请太医来为苏萨默医治。赵子灵没有拒绝,反而十分感谢的样子。他知道不让太医来诊断一下,明国的人不会相信。所以昨夜让苏萨默服了西厥特制的秘药,使得今天真的出现了与风寒相似的症状。果然,太医来了诊断之後,苏萨默确实是夜里贪凉,不小心热伤风,需要卧床休息。言子星与李侍郎闻言关心了一番,让太医好好照看。赵子灵留下两个西厥小厮照顾苏萨默,便与言子星等人一起出发去往西山。因为都是一帮老爷们,所以言子星也没准备轿子什麽的,大家骑马出行。他早就注意到了拓跋真,却一直装著像平常一样,都不敢多看他一眼,谁知拓跋真比他更彻底,根本是对他视而不见。上马的时候,他偷偷扫了一眼,见拓跋真动作利落,身形从容,丝毫不见窘迫。他心里暗暗担心,不知前天晚上留下的「後遗症」之於拓跋真是完全恢复了,还是在外人面前逞强呢?以他们在盆地里共同生活的经验来说,每次那个……之後,拓跋真第二天骑马总会有些困难。何况前天晚上二人「战况」激烈,言子星觉得他应该不会这麽快就好转。不过他也没法光明正大的关心,只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瞄一眼。拓跋真察觉,回瞪回来,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总会撞出莫名的火花。拓跋真这边是怒意滚滚,言子星那边却是含情脉脉,二人一触即分,有种诡异的默契。从京城到西山,骑马走了一个多时辰,两边的风景渐渐优美起来,众人的心情都很好。李侍郎一路妙语如珠,与赵子灵相谈甚欢。拓跋真一直端坐马背,做好一个百卫长的本分,言子星那边也佯作无事,一路陪同。到了西山脚下,众人下马,拾阶而上。李侍郎介绍著两边风景,偶有上白马观拜佛的百姓纷纷绕行。到了白马观,正是午时,观中准备了丰盛的素斋,宴请西厥使臣。众人用过午饭,品茶歇息之後,言子星便请他们去逛後山风景。後山林间小道,偶有飞泉流溅,果然风景甚好,登上最高的明清山,从山上俯望,可尽览远处的京城。拓跋真心中微凛。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遥京的宏伟与壮观。那高耸的城墙、宏伟的皇宫、巍峨的宫阙,都与草原上大不相同。他虽来过遥京几次,但还是第一次这麽清晰地看到一国之都的气势,果然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