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琅感慨,“他们俩是真爱啊。”
顿了顿,她又说:“我还是不去了,累得要死,让我睡会儿吧。”
“你可以问问他有没有龟山地理志啊。”
白琅叹了口气,肩膀垮下去:“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说是“收拾”
,其实白琅就是在怀里揣了面镜子,钟离异就是戴上了面纱。
两人到猜月楼门口,被负责迎客的鱼双双拦下了。
她满脸烦躁地跟白琅说:“姑娘,上回给你一块通行玉佩,你可不能蹬鼻子上脸。今夜楼主宴请贵客,我们不开张,请你回吧。”
白琅准备跟她解释,但钟离异直接把孔慎给的半月玉玦甩到鱼双双脸上:“碍眼,快点让路。”
鱼双双满脸惶恐地把他们放进去了。
“你是强盗吗??”
白琅压低声音说。
“什么强盗,我拿她什么东西了吗?”
钟离异把玉玦收回去,告诉白琅,“有些人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白琅怔了怔,又想到纪雅之。纪雅之就是因为一直这么忍着,那些人才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很多事情真的没办法凭一张嘴解决,修道界说到底还是用拳头说话的。
“想什么呢?”
钟离异斜眼瞧她。
一口气走上九楼,她连句话都没有,铁定是在想心事。
白琅叹了口气,正想跟他这个经验丰富的前辈谈谈,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前辈,你把斗笠借我用用!”
她一把揪住钟离异的脑袋,“前面有个人我在万缘司见过。”
钟离异拼命挣扎:“你疯了?给你用,那我拿什么挡封印?”
前面那个穿布衫的男人在一众花枝招展的男妖女妖间显得格格不入,他就是白琅之前在藏书馆见过,还抢先借走龟山地理志的人。
“白姑娘?”
孔慎的声音也从后面传来,他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
眼看那个严肃男人也要回头了,白琅一把撕下钟离异后脑勺位置的黑纱围在脸上,钟离异气得直冒烟。
“幸好我脸小。”
白琅嘀咕一句。
“白姑娘脸上这是?”
孔慎走过来,疑惑地问道。
明笑站在他后面,规规矩矩地给两人行礼。厅里其他修道者见此都万分惊讶,因为明笑是猜月楼主的影子,在楼中只服从于楼主一人,很少见她对其他人如此敬重。
“我……不喜见生人。”
白琅闷闷地捂着脸。
孔慎恍然,又高兴又担心地说道:“若是不喜见生人,你可以不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