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留在京城,他只身住在行宫,岂不是和出家没分别。
李霄携叶静枫走进殿门:“骄阳说的对,父皇和母后就留在宫里吧。”
太上皇双眼一瞪:“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李霄双手托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呈给太上皇,太上皇摊开查看,登时浮出怒容,扔回他怀里:“这种事岂容你当成儿戏,肆意妄为!”
卷轴所书是还位诏书,李霄自请降为太子,还位太上皇,皇位是能给来给去的吗?
李霄道:“儿臣并未当成儿戏,儿臣不在这些时日,父皇亦能把持朝政,与朝臣相处融洽,胜于儿臣。”
迄今为止,他只与来自北地的官员有私下往来,而太上皇把前朝的老家伙们都拢住了。
“为父身有残缺,如何能成为一国之君。”
太上皇疾言厉色。
他惯常披着一条披风遮掩空空荡荡的右臂,可改变不了事实,史上没有先河,会遭人诟病。
李霄言语有些激动:“父皇因为儿臣才失去手臂,却要因此避走,儿臣愧为人子,愧为人君。”
太上皇缓和了口吻:“父皇将皇位传给你,是因为你能够胜任,眼下的局面是你的功劳,为父很欣慰。”
“父皇不愿接手朝政,儿臣不会勉强,但儿臣希望父皇和母后能够留在宫里,平民百姓尚能奉养父母,在父母身前尽孝,儿臣身为一国之君,当为万民表率,父皇所言,儿臣定会遵从,若因此招来非议,必是别有居心,其罪当诛。”
李霄义正严辞。
父子一心,旁人如何能钻空子。
叶静枫福身:“求父皇成全皇上一片孝心。”
骄阳长公主摇了摇太上皇的手臂:“父皇,您就留下来吧,在宫里有人那么多人陪您下棋,回到行宫,您就只能和和尚下棋,他们都不是您的对手,都被您吓怕了。”
太上皇胡子抖了抖。
与儿子尚能讲道理,女儿如此落他颜面,他受不住。
叶静枫突然躬身捂着肚子。
“枫儿,你怎么了?”
李霄焦急道。
叶静枫黛眉微蹙:“我肚子有些不适。”
“朕带你去看太医。”
李霄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走出殿外。
太后忧色道:“也不知要不要紧。”
“我去看看。”
骄阳长公主紧跟上去。
殿外,叶静枫双脚稳稳当当地站着。
太上皇是长辈,让他下不来台,有很大可能会恼羞成怒,适得其反,方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骗人的。
骄阳长公主眉开眼笑地看向李霄:“皇兄,事情成了,你可要说话算话,下次你和皇嫂出宫玩得带上我!”
太上皇对儿子严厉,对女儿娇宠,李霄事前收买了这个小棉袄,他道:“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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