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我脑袋宛如浆糊一般,房门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倒好,棺材佬跟刘二狗却莫名其妙的死了。
要说棺材佬死了,于我来说,算是一件好事。毕竟,以后镇上就没人跟我抢棺材的生意了,但一想到他这死相,我心里没半点高兴劲,相反,却隐约觉得这事变得越来越邪乎了。
至于刘二狗的死,我原本没半点感觉,一来跟他不熟,没啥交际,二来师傅跟他有点小过节,算是半个仇人。
但,那句‘中宫飞出乾,艮离寻坎位’,却让我心沉如铁。
随后,我又盯着老二的房子打量了一会儿,没啥现。
在我打量房子期间,那秦老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鞋子,浑身瑟瑟抖,压根不敢说话。
就这样的,过了半小时的样子,警车特有的那种警鸣声传了过来,扭头一看,三四辆警车开了过来,不一会儿功夫,从车上下来十几名警察,领头的是熟人,小卓警察,一见他,我立马凑了过去。
那小卓警察好似没想到我会在这,一见我,皱眉道:“川子,你不在学校念书,咋跑这来了。”
我也没隐瞒,就告诉他,在这边干活呢。
他也没说啥,就问了我一下大致是什么情况,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他听后,面沉入水,沉声道:“那徐家三兄弟呢?”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不过,我却想起了一个事,那便是徐老大的表弟陈荣,曾说过一句话,说是盖这房子时,死了三个人,派出所那边没让报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把这事跟小卓警察说了出来。
他一听,立马说:“没有这回事。”
话音刚落,他边上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凑了过来,在小卓警察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卓警察脸色大变,抬手就是一掌煽了过去,大骂道:“许叔,你这是在犯法啊,哪能怕挨批评,就欺下瞒上,这样哪有半点人民警察的正直。”
听着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估摸着陈荣没说谎,也算解开了我心中少许疑惑。
那小卓警察煽了许叔一记耳光后,“回去后再慢慢找你算账。”
说完这话,他径直朝那两根木桩走了过去,不愧是人民警察在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立马叫人将木桩砍断,又用白袋子将两具尸体装了进去。
待弄好这一切,时间已是中午时分,也不晓得咋回事,在这期间,徐家三兄弟并没有来。那小卓警察派人去叫过,但回来的人说,徐家三兄弟不在村子了,就连三兄弟的车子也不见了。
这让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徐家三兄弟畏罪潜逃了,小卓警察立马下令,说是要把徐家三兄弟给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随着他这一道指令,不少警察先后离开了,整个场面只剩下我、秦老三、小卓警察。
“小卓警察,我感觉这事不是谋杀。”
我望着小卓警察说了一句。
“那你觉得?”
他问我。
我也没隐瞒,就把我所现的东西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
他听后,也不说话,倒是秦老三说了一句,他说:“川子,这么明显的事,你都看不出来,我问你,那徐家三兄弟说是给双亲养老,为什么要盖三栋房子?”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他又说:“为什么徐家三兄弟的房子都出问题了?”
我还是摇头,因为这事,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
他笑了笑,继续说:“以棺材佬跟刘二狗的身份,他俩不至于半夜爬房顶偷东西吧?除非他俩是二缺,要说棺材佬会这样说,我无话可说,毕竟,那家伙名声不好听。但刘二狗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老木匠,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晚节不保的事。”
我嗯了一声,他说的挺有道理,我也曾怀疑过徐家三兄弟的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始终觉得徐家三兄弟不可能干这事。
那秦老三见我没说话,在我肩膀拍了拍说,“川子,你入世尚且,不懂得什么叫人心险恶,那徐家三兄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想,这社会有钱人,哪个没半点见不得光的事。”
我不敢苟同他的话,却又找不到反驳他的话,而小卓警察则一直没说话,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老二的房子,抬步朝那房子走了过去,看那架势是打算进房。
我本来想阻止他,不过,想到徐老大的房子生的怪事,便打算拿小卓警察做做实验。
当然,也不是说让他去送死,我记得师兄曾说过,这世上有那么一种神圣的职业,能震慑一切邪魅,无论浊气、焱气还是疝气,都无法入侵,这职业便是身着正装的人民警察。
而我之所以不阻止小卓警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秦老三见小卓警察走了过去,也跟了上去,我一把拉住他,说:“不想死,就别去。”
他好似想到什么,浑身一阵哆嗦,连忙停了下来,站在我边上,一动不动。
就这样的,我们俩在后边看着,小卓警察则径直走了过去,那房门没锁,他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趁这个功夫,我盯着房内瞄了几眼,毫无意外,跟徐老大的新房一模一样,就连房内的摆设都是如出一辙。
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房内出现尸体的位置也是毫无二致。
活见鬼了,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待小卓警察进去后,由于我看不到小卓警察的脸,也不知道他什么反应,便抬步朝他走了过去,那秦老三拉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去。
我没理他,径直朝前走了过去。
当我来到小卓警察身边时,我立马问他,“身体有啥异样没?”
他疑惑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没什么。
那秦老三见我们俩没事,也不知道他脑子想的是什么,也跟了上来,还不忘骂了我一句,说我比他还神棍。
我没理他,仅仅是在他身上盯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异常,心中甚是奇怪,难道这房子没事?
就在我生出这念头的一瞬间,那秦老三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了,双眼一凸,浑身开始微微抽搐,吓得我连忙把他推了出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房子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