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心口一软。
6濯又再次开口:“主要还是因为本质没变。”
江序:“?”
6濯抬头,认真看他:“不然它也不会是你生的。”
江序:“……6濯!”
反应过来6濯说了这么一大堆最后就只是为了这么一句话的江序,气得张嘴就要去咬他。
结果一个重心不稳,不但没咬上6濯,还直接闷头栽进了6濯怀里。
6濯想都没想地就把他圈进怀里,顺势搂了把腰,轻笑道:“没想到我们序哥今天这么热情。”
“……热情你个大爷!狗东西你去死吧!”
江序顿时羞红了脸,奋力挣扎着就想挣脱6濯的怀抱,狠狠暴揍他一顿。
但是还没来得及挣脱,怀里的小马尔济斯就实在承受不住两位老父亲过于拥挤沉重的爱,“嗷呜”
一声从两人的怀里钻了出来,再“噌”
地一下蹿上茶几,把水杯撞了个人仰马翻。
水流瞬间顺着茶几淌上了江序的裤子。
江序立马站起身,扯过纸,手忙脚乱地就想擦掉裤子上的水渍。
然而他今天穿的这条裤子吸水性极好,根本还没来得及等到他擦,就已经在大腿根部弥漫开了一大片,看上去就跟尿裤子了一样,加上水温又高,浸透裤子后都已经开始烫皮肤。
江序立时也顾不上其他,出于本能地就开始把裤子往下脱。
反正6濯也不是第一天看他屁股了,总比屁股被烫开花强。
江序难得地有一次这么想得开。
6濯也顾不上再觊觎那两条又白又细又直的腿,拿着毛巾飞快帮忙清理完水渍后,拿起那条脏裤子就扔进了阳台上的洗衣机。
然后启动键刚刚按下,就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叮咚”
刚刚脱下外套裤子只剩下了一件宽松套头毛衣的江序和刚刚把江序的裤子扔进了洗衣机的6濯,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大门。
紧接着大门处就又响起了两声“叮咚““叮咚”
,以及气震山河的一句:“喂!6濯!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背着我偷偷放假,怎么没本事开门呐!”
那嘹亮的嗓音,那浑厚的气息,那惊世骇俗的嗓门,和那浮夸做作得仿佛没有脑子一般的语气。
江序脑子里直接冒出了两个字祝成。
后面还紧跟着一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喂,6濯,我们知道你在家,陈薇都给我说了,你们的项目卖了个大价钱,你们全公司都放假啦,且灯还亮着呢,别装死了,快让我们进去蹭饭吃。”
“就是就是,咱们四个都一年没聚了,我们还自带了火锅底料和食材,6神你好歹开下门呀,不然你忍心让我这个身娇体弱的女孩子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吗?”
“……”
所以祝成,徐一涛,林绻,都来了。
说好的这几个人因为6濯工作忙已经不怎么联系了呢?就是这种一声招呼都不用提前打就可以直接上门吃火锅的不联系?!
江序震惊地回头看向6濯。
6濯一时也顿住。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善于交际和擅长维护朋友关系的人,加上后来他又忙学习又忙项目又忙创业,就更没有时间去和从前的那些朋友联络。
经常祝成他们的消息,他要隔一个多星期才能看见回复,有时候实在太累了,索性连一个字都不回。
但是这并不影响祝成他们继续絮絮叨叨地给他微信,也并不影响在祝成他们每次需要实质性帮助的时候,他都直接出面解决。
加上四个人的学校都在北京,离得也都很近,林绻甚至就在隔壁。
所以哪怕微信上经常十天半个月才只有寥寥几语的联系,却并不妨碍他们在大多数的节日里都会聚在一起,在异地他乡里一块儿煮一顿南雾的火锅。
即使忙碌寡言如6濯,也总是会尽力按时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