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给自己也夹了一夹醋熘白菜,然后没有任何情绪地平淡陈述:“我喜欢的人肯定才是最好的人。”
江序:“???”
什么东西?!
陆濯就是个重色轻友的王八蛋!
亏他还跑了足足九百米楼梯来给予他关爱!
江序顿时气得直接就把碗里的菜饭一个劲儿地全往嘴里刨,两颊瞬间被塞得像个气鼓鼓的仓鼠。
陆濯低头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一下,然后说:“花哥,你今天这道菜,醋放得好像有些多。”
“有吗?”
花哥还没从陆濯为什么没哄江序了的疑惑里回过神来,就突然被质疑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厨艺,连忙夹了一大夹醋熘白菜塞进嘴里,皱眉道,“没有啊,我吃着挺合适的啊。江序,你觉得醋多吗?”
江序一百个不高兴地戳着碗里的饭:“多!”
“???”
花哥难以置信地又尝了一夹:“真不多啊!难道我味觉出问题了?!”
江序根本没有管他,只是继续忿忿戳着碗里的饭,像是试图把大米碎尸万段。
陆濯眸底的笑意又深了些许,伸手替他擦掉颊边的饭粒,不动声色地哄道:“但你和他一样好。”
小仓鼠的脸颊这才勉强瘪了下去。
陆濯终于忍不住低头弯了唇。
看来这场雨,还算没有白淋。
不然怎么能看见雨后初霁的彩虹和别别扭扭地躲在云后的那个小太阳。
·
江序也觉得这两场连续的大雨,他算是没有白淋。
因为等陆濯一场发烧好了后,周末一过,向来身体不算太好的江序也后知后觉地感起了冒。
夏日的感冒往往比冬天的还要难捱,更何况他还顶着感冒前的头昏脑涨,和陆濯没日没夜地刷了两天题。
要不是陆濯后面两天表现还算良好,江序差点就打算和这个重色轻友的臭家伙绝交。
等到周一早上,他抽着通红的鼻子走进教室的时候,迎接他的第一个人就是范湃那张气急败坏的铁青大脸:“江序!你他妈幼不幼稚!”
江序难受得紧,懒得理他,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幼稚了?”
范湃怒声大喊:“你不幼稚你去表彰墙上给我画王八!”
江序又一个白眼:“你有证据吗?”
范湃:“我……”
“没证据就别乱说话,不然回头沈老再让你们去投一百个三分球,我可管不着。”
经过几轮交战,江序已经对范湃的各种幼稚挑衅免了疫,并且全然洞悉,只要搬出沈易这个杀手锏,范湃一定会束手就擒。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本来还气势汹汹的范湃瞬间就被噎了回去,咬牙切齿地纠结半晌后,只能窝火地骂了句脏话,就摔摔打打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连旁边的男生都忍不住劝他:“你说你每次又闹不过他,没事儿非要去招惹干嘛。”
江序心里附和了句“就是”
,然后就把书包放回了自己的座位。
听出了他鼻音里的瓮声瓮气,一旁的陆濯从桌肚里掏出一瓶巧克力牛奶,放到他桌上,问:“怎么感冒了?”
江序交代得倒是老实:“这两天雨停了,山上闷热得很,我晚上空调就开得有点低。”
陆濯也不意外。
江序小时候就贪凉,天天缠着他想吃冰棍,那时候爷爷也很喜欢他,每次去给家属大院送水的时候,都会叮嘱自己一句“记得给小爱国带根小布丁”
。
那是那时候小朋友们之间最流行的冰棍的名字。
想着,陆濯又往牛奶旁放了两盒药:“你前两天买的,我用不上,你记得自己吃。”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