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生皱了皱眉头,有点儿头疼。
“林语溪?”
一直躺在沙上伪装植物的南思远突然出声了。
“嗯,”
孟起生点头,“她说要来找我,有事情跟我说。”
南思远面无表情,“让她来呗,我很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许知非和孟起生对视了一眼,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他们自己决定。
孟起生做了个深呼吸,“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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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溪是红着一双眼睛进门的,看到许知非的时候明显有点惊讶,再一偏头看到了沙上的南思远,眼泪一瞬间就出来了。
“我……我今天是因为我爸爸来的……”
林语溪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求你们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追究我爸爸……”
“你做梦!”
南思远瞬间从沙上坐起来,抬手扔掉了边上的靠枕,一双眼睛里满是恨意。
林语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南思远,被吓愣了,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孟起生摸了摸自己鼻头,“法律怎么来就怎么来。”
“……可是你们都那么有钱,我爸爸一定会被重判的!”
林语溪哭出声来,一双手不住地抖。
南思远被气笑了,身子往前倾了倾,眉梢挑起,“因为我们家有钱,所以你爸爸就会被重判?林语溪,你这么聪明,为什么是个法盲?你爸爸干了什么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可是……你们现在也挺好啊……”
林语溪确实是急了,基本上算是想到哪里说哪里,完全不过脑子。
许知非心里一紧,饶是孟起生再觉得这件事跟林语溪没关系,现在也有一些生气了。
南思远站起身来就一把揪住了林语溪的衣领,“你他妈再说一次?”
南思远的声音阴沉低哑,孟起生嘴唇微抿,捏了捏手指,却没打算上前。
林语溪刚刚的话,确实同时戳伤了在场的两位被害人。
“难道不是吗?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们不要让我爸爸被严判好不好?”
人被逼到某种境地的时候,就会格外的胆大,林语溪现在即使腿在抖也还是坚持说话。
南思远的眼睛逐渐泛红,捏着林语溪衣服的手指逐渐收紧,“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真的跟你爸一样恶毒……”
“我没有!”
林语溪哭喊出声,“我爸很好,他对我很好,对身边人也很好……”
“那也就是对你们好而已,”
南思远盯着面前的女生,透过她的身影看到她爸爸的样子,“过去了就没事了?行啊,你把我们当年遭受的虐待和毒打都受一遍,有多少人就乘以多少次,咱们就一勾销?怎么样?”
林语溪愣了,“……”
“怎么不说话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