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弩,曹操不是没见过。
对于曹操这样的出身而言,床弩不是知识盲区。
但知道是一回事,近距离接触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在体验了生死之后,这内心的情绪,就更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了。
惊恐、愤怒、庆幸。。。。。。
复杂的情绪,在曹操心底不断的穿梭,如同在编织一张随时都可能噬人的噩梦之网一般。
在被夏侯廉扶起的那一刻,曹操感觉双腿都是麻木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哀嚎的战马,曹操一把抓住夏侯廉的战马缰绳,左脚踩住马镫,连蹬了三次才蹬上战马。
“驾——”
曹操握紧缰绳,调转了马头,面色凝重,细眼左右扫视,随即双脚猛踢马腹,就这般连命令也不下达,直接就策马而走了。
众将见曹操撤走,面面相觑间,也纷纷调转了马头。
看着徐徐退去的曹兵,襄贲城头响起一阵欢呼声。
“真退兵了?”
诸葛瑾有些呆:“难道曹操真的被射杀了?”
诸葛瑾只看到曹操的将旗倒下,并未看到曹操的战马被羽矛砸中。
郑牧有些遗憾:“若真如子瑜猜测,那牧就得扬名天下,徐州士民都得箪食壶浆的迎接牧。”
“只可惜,这三具床弩虽然改良了望山(瞄准器),但只是增加了命中的可能,并未增加床弩的射程。”
“自城头到曹操的将台,羽矛的冲击和度已经不足,能击倒将旗,已经是侥幸,想杀曹操,还得再改进。”
诸葛瑾亦是感到可惜。
这要能将曹操射杀,郑牧就真的扬名了。
而受曹兵屠戮之苦的徐州士民,亦会颂唱郑牧的英名。
诸葛瑾托着下巴,细细思索:“曹操受惊吓而退兵,恼羞成怒下,必然还会再临襄贲城。届时,曹操对床弩也会有所防范。”
“襄贲城毕竟兵少,这矢石的消耗也不少,子武兄想守住襄贲城,还是很难啊。”
郑牧伸了伸手臂,微微活动筋骨:“所以啊,牧最讨厌的就是守城了。”
诸葛瑾叹道:“如今局势如此,子武兄不得不守城,以曹操的狡诈,出城劫营也不是上策。”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