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丁汀经过都能吸引一片眼神,既是因为好看,也是因为她那永不低头的气势。
天鹅似的,又骄又美,有种清冷。
习岚有点羡慕,戳着盘子里的土豆丝饼,“听说丁老师结婚了,谁这么幸运能娶到她呀?”
“反正肯定是个富豪,你没看到丁老师今天那个包,爱马仕限量,她提着就跟菜篮子似的,要我可舍不得放食堂椅子上,”
旁边长发女孩老神在在道,“而且上个星期,咱们班不是有个女孩被欺负了,丁老师直接杀进校长办公室去讨公道,超级帅。”
她们艳羡讨论着,仿佛跟领导呛声是多伟大的事情。
天知道,因为这事,丁汀后来写了一万字的检讨,差点把手写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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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概论是基础大课,整个美术学院都要上,一周排四节课,每次都是乌泱泱地小脑袋挤在阶梯教室里。
一方面是有人来偷看漂亮老师。
一方面,是因为丁汀在点名这件事上,有种莫名执着。
可以睡觉可以吃东西可以玩手机,但是不能说话也不能逃课,八点到十点的课,要点四次名,少一次就算早退。
刚开始有学生不信邪,真就上半节课跑路。
学期末一打分,直接重修。
丁汀抱着书走进教室里,电脑已经被学生打开,她放出课件,坐在椅子上等待第一声上课铃,准备点名。
响铃后的三分钟,名单上所有名字都过了一遍,门口却突然站了个男生。
穿着宽松体恤,松松垮垮背着书包。
“报告。”
她抬眸看了一眼,早就记住了这个迟到大王的名字,点点头,“进来吧,算一次迟到。”
全场哗然,终于领教了她的严厉。
“翻开教材第21页,我们今天划期中考试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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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师太狠了吧,刚打铃就算迟到,没人跟教务处反应吗?”
“啧,怪不得美术史挂科率那么高,学长学姐诚不欺我。”
“举报也没用,人家不在乎那点钱,今天被罚了,明天,照旧!”
学生们从教室鱼贯而出,丁汀听见旁边各种议论却习以为常,去年还有个重修的来找她闹自杀,最后还是乖乖补了课时。
都很无所谓,她没跟人认过输。
刚踏进办公室,就撞上了正为随堂小测抓狂的同事邵卿,她看见丁汀便飞扑过来,鼻涕一把泪一把,“他们艺考都是开后门进来的吗?光影处理还没小学生画的好。”
看了眼她手中的画纸。
确实挺敷衍。
丁汀把人从身上拔开,面无表情做到自己位置上,“我以为你习惯了。”
美院的孩子不好管,或者用常见的一句话来描述——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