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知道這肯定不是在說自己,默默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了身後正垮著臉的弟弟。
秦琅跪得絲毫不拖泥帶水,只是跪前瞪了一眼無情無義的兄長,順帶向母親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然長平長公主垂眸不語。
這是她與丈夫商量好的,她寵她的,丈夫揍丈夫的,兩人原則上互相不干涉。
「說吧,自我出征後,你小子幹了些什麼破事,你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保管你屁股開花!」
國公爺秦進自牆上取下了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灰色藤條,秦琅一見那藤條,臉色便忍不住皺了起來,皮肉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老傢伙也不知道從哪找的玩意,就那麼一條細細的藤,看著那麼不起眼,抽在身上簡直是一道酷刑,而且被這藤打過後身上還不見傷,詭異地很!
秦琅是被這藤從小抽到大的,抽斷了便換一根的,不知道用了多少。
如今又看見這藤,秦琅心中苦不堪言。
「爹,我招了,我招了,你打輕些……」
到了這個地步,秦琅也不掙扎了,乖覺地地說著,眼中帶著希冀。
「說說看,要是漏說了一個,就加十藤。」
秦琅眼皮子顫得厲害,像個鵪鶉一般應了,木木地說起了這兩月來他的的種種「惡行」。
「三月初二,三皇子在馬球場上挑釁兒子,兒子跟他打了一架……」
「沒輸。」
秦琅停頓一瞬,偷瞄了父親一眼,將後面兩字補上,國公爺氣得臉皮抖了抖。
「三月十四,和裴四去平……平康坊,跟不對眼的幾個傢伙比試了一番,些許影響了那兒的生意。」
又是一記災難臨頭,秦進黑沉著臉,不動聲色地繼續道:「還有呢?」
「三月下旬的時候,兒子不記得是哪一天了,從西陵侯府回來,在路上瞧見楊御史上早朝,就是那個最喜歡彈劾我、找我麻煩的楊御史,偷偷把他馬放走了,然後……」
秦琅說著,腦袋漸漸垂下了,看著便心虛不已。
秦進長嘆了口氣,目光發沉沒有說話。
早朝時間嚴苛,加上那楊御史家住在永平坊,距離宮城較遠,如若失去了代步的馬兒,十有八九是要誤了早朝的,誤了早朝,至少罰三個月的俸祿,這死小子……
「還有呢。」
秦進已經面無表情了,就連長平長公主也嘆了口氣,兀自玩著自己的指甲去了。
「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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