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能在小小房间来回踱步,偶尔还要面对那个背叛他的白衣男子和其他杀手不善甚至鄙视的目光。
那种目光似乎又让她回到从前,她的怒火不停的积留在心底。
终于在某一日楼中杀手几乎全出去出任务之时,白衣男子再次来看她之时,她拿着身上那柄因是对方亲手相赠而为收回的匕,偷袭了白衣男子,捅了对方一刀后把心底寄存的所有怒火释放。
她放了一把火,点燃了那座她生活了几年的楼,而后从高出运着轻功跃然而下,从此逃脱。
可惜她从未逃脱出这段记忆……
而另一人,那个白衣男子也从未死在这段记忆之中。
甚至是这段记忆在他脑中不断消亡,时至今日他才因为相似重合的身影忆起。
要问他们明明曾经和现在都如此相熟,为何他还会认不出她来?
这还是得怪他当日在那楼中定下的规矩,不看人面只识令牌。
所以他们才那样相熟又陌生……
或许就是因为当日他亲手设下的阻碍,才会让那么多重合变为巧合。
他又看了看宋絮,那个身形与眼眸是她吧!
心底许多个消息都在告诉他,宋絮就是那人。
但理智告诉他,他还是得试探一番。
宋絮和那庄主二人脚边的几桶饲料都全部秃鹫们吃下后,边上的下人了立刻送上帕子和水给二人洗手。
待那二人洗完手,下人又直接奉了茶送到离那栅棚不远处的石桌上。
庄主用干帕子将手擦干后,把帕子放下笑对着二人道“辛苦姑娘帮着我一同喂这些秃鹫了,也劳烦国师大人在此等了半日,二位不妨先坐下喝喝茶解解渴。”
“这茶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二位可要尝尝。”
他招呼着二人道。
二人在这待了这么半日,虽然日头不大,但也确实口渴了。
那庄主既然招待了,他们也不客气,便坐下端起茶盏各自喝茶。
那茶味清香、回甘绵长,宋絮正打算对那庄主夸一句这茶不错,便被从萧湛清口中传来的剧烈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
萧湛清才喝下一口茶,似乎被那茶水呛了一下,这才猛烈咳嗽起来。
茶碗里头原本平稳的茶水,随着他咳嗽时身体身体颤动的频率不停波动,泼洒在他的身上。
他今日穿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很快就被泼在身上的茶水不停给染出块块深色斑痕。
直至那碗中的茶水再泼不出来,他才渐渐至住了咳嗽。
“没事吧?”
宋絮先关问道。
虽然她知道萧湛清是故意的,但她到底是萧湛清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是拿出一派未婚妻的做派来。
那边庄主让下人把他们方才擦手,但还是比较干燥的帕子拿来,立即递给萧湛清。
萧湛清接过帕子,边在身上擦拭边回宋絮的话“没事,被呛了一下嗓子不舒服而已。”
“那就好。”
宋絮面无表情道,心里满是腹诽。
东家那哪是呛了一下,说是要咳血都不过分。
这是在装自己有病吗?
宋絮猜想着。
萧湛清这一举动确实是装出来的,不过不是为了装作自己有病,而是为了故意弄湿衣服。
他一身蓝衣被泼得湿了好几处,他在那擦了半天都没擦干净。
果然那热心庄主见状忙上前问“国师大人,你这衣服擦也擦不干了,不若随我去换一件衣服吧。”
萧湛清刻意顿了片刻,假装自己在考虑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