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弘澈出手如电,看也不看,一把掐住来人的脖子掼倒在地,冷冷地回过头来,眼中是苏誉从未见过的凶狠。忽而看清是苏誉,那凶狠之色便如烈阳下的冬雪,瞬间消失干净,&ldo;蠢奴?你怎么在这里?&rdo;苏誉躺在软垫上,眨了眨眼,&ldo;你受伤了?&rdo;&ldo;咳……&rdo;安弘澈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道,&ldo;不是说了不让你来侍寝了吗?&rdo;苏誉懒得与他争辩,爬起来掐着皇上的腋下把他扶起来。安弘澈也乖乖地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似乎伤在腿上,刚站好又歪了歪,索性扒着苏誉的后背,&ldo;朕要沐浴。&rdo;既然已经被蠢奴看到他丢人的样子,那就索性把今日欠下的惩罚补上。&ldo;怎么不唤人来伺候?&rdo;苏誉无奈,拖着背后的无尾熊往浴室走。明明都走不动了,还把人都赶出去,连汪公公也不让进。安弘澈把鼻子埋在苏誉的脖颈里,轻轻嗅了嗅,不说话。把无尾熊放在软榻上坐着,动手给皇帝陛下脱了衣服。安弘澈的身体起初还有些紧绷,随即慢慢放松下来。苏誉佯装看不见,只管把皇帝剥了个精光,仅留下一条短短的衬裤。皇上那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腿上伤得尤其严重,胳膊上还有一道伤口在渗血,苏誉倒吸一口凉气,&ldo;怎么会伤成这样!&rdo;昨晚皇上就没叫他侍寝,今晚还是如此,莫非是昨日在猎场伤到的?思及此,苏誉顿时心疼不已,这都是为了保护他才受的伤,自己竟然还怀疑他宠幸别人……&ldo;少自作多情,&rdo;安弘澈似看出他在想什么,抬手乎了苏誉的后脑勺一巴掌,&ldo;朕今日练功,不小心伤到的。&rdo;苏誉将信将疑,谁练功会把自己伤成这幅德行?这明显就是被人打出来的。皇帝陛下被苏誉的眼神刺到了,冷哼一声,&ldo;朕不过一时技痒,与皇叔过了两招。&rdo;皇叔?苏誉瞪大了眼睛,皇帝陛下称呼几位王爷都是带着封号或是排位,唯有对着国师是直呼&ldo;皇叔&rdo;的,也就是说,这一身的伤都是国师打出来的!&ldo;那国师……&rdo;当真厉害,苏誉顿了顿,没敢把后半句说出来。安弘澈抿了抿薄唇,&ldo;他比朕伤得重。&rdo;这蠢奴,怎么老惦记国师?&ldo;皇上把,把国师打,打伤了?&rdo;苏誉说话都不连贯了,面对着那么一个清冷高贵的大美人,皇上还真下得去手。&ldo;朕从小打架就没输过谁。&rdo;安弘澈得意一笑,起身自己脱了衬裤滑进水里。泡到温暖的水中,皇帝陛下舒服地哼了一声,躺在水池中央的玉床上,懒懒地朝苏誉勾勾手,&ldo;过来,伺候朕沐浴。&rdo;苏誉目眦尽裂地看着玉床上的皇帝陛下,那玉床修得较高,人躺在上面可以被温水淹住一半,胸口还露在外面以免闷气。于是,那修长健美的,龙体,就那么半遮半掩地,完全呈现在面前。线条优美的肌肉之上,包裹着一层好看的蜜色肌肤,宽肩窄腰,双腿修长……&ldo;蠢奴,摸哪儿呢!&rdo;安弘澈在苏誉的手上拍了一巴掌。&ldo;呃……&rdo;苏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手伸到了皇帝陛下的大腿上,干咳一声,&ldo;我看看这伤……&rdo;皇帝陛下挑了挑眉,慢慢侧身,凑到苏誉面前,&ldo;朕怎么觉得,你这眼睛没在看伤,&rdo;说着,用眼睛瞄了瞄双腿间的某处,&ldo;你不是也有吗?&rdo;&ldo;咳咳咳……&rdo;苏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决定停下这个话题,低着头拿了块布巾,老老实实地给皇帝陛下擦身体。安弘澈看了看苏誉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ldo;其实你想摸也不是不行,你也得让朕摸摸。&rdo;苏誉僵硬地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皇帝陛下,这人最近的尺度怎么突然变大了?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已经探向了苏誉的衬裤。苏誉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把。&ldo;唔……&rdo;安弘澈突然痛哼一声,捂着小腹弯下腰去。&ldo;皇上!&rdo;苏誉连忙上前去扶他,谁知他的手刚刚碰到安弘澈,就被那人一把推开,噗通一声跌进池水里。池水并不深,只是骤然入水,苏誉免不了呛了一大口水,赶紧挣扎着站起来。皇帝陛下看着脑袋湿漉漉,不停咳嗽的苏誉,抿直了一双薄唇,沉默片刻,最终只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