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暗骂自己一声,躲到帘子后面拆了重系。
……
其实上一世,她和景翊也是有过洞房花烛夜的。
只是那段经历颇为不堪,她如今想起里都觉得黑暗。
婚之夜,履行妻子的义务她是知道的,只是对面是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甚至还有些讨厌的人,阮清莞很抗拒。
她的抗拒由心转身,从一开始就紧闭着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看过他一回,面上的表情不耐,仿佛跟他一起是脏了自己似的。
那时景翊尚未察觉她的不对劲,还以为她只是女子初次面对的羞赧与不适,可即使他再温柔,面对之人不情愿也是无济于事。
男人试了很久都没能让她卸下心防,最后只得狠了狠心咬了咬牙。
他的强势让女子更难忍受,她含着泪在他肩上抓挠啃咬。最后,两人都是伤横累累。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体会到过一丁点的快乐,只有无穷无尽被折磨的痛苦。
而景翊也被弄得满头大汗,心中之火无处泄,更被她冰冷的眸子寒了心。
他才知道,原来她不是身子抗拒,是心理抗拒。
从那以后,阮清莞心里留了阴影,再不愿与他同床共枕,而景翊也不再踏入她的房门半步。
五年的夫妻,说来真正的坦诚相对的,也就那一次。
思绪飞扬间,阮清莞的衣裳穿好,景翊也从净室踏了出来。
他仍穿着方才那身衣裳,只是脖颈间和下颔的濡湿昭显了出浴之色,给他增添了分禁欲的美感。
阮清莞别开眼,微微呼吸几口,才又问他:“方才雷雨时……我抱着你,你就好受些?”
这个问题她方才就现了,只是觉得十分离奇,忍不住向他求证。
男人颔,并未多做解释。
“那……”
阮清莞蹙了蹙眉,又问:“只有我可以?”
景翊再次颔,方才他也不是没有试过,童林不行,估计别人也没用。
只有她。
这么荒唐的事阮清莞还是第一次遇见,可再一想想自己重生都经历过了,似乎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即便如此,还是要治。”
阮清莞顿了顿,坚定道。
虽然她可以缓解他的心悸之症,可不是次次雷雨都能刚好在他身边的,若是哪次他身在外,她赶不及,难道要他疼死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