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狠狠地咬着鹅肝,把那那成了兰斯的肝,使劲地咬。
兰斯在边上体贴地递给他一杯红酒,生怕某人吃噎着呢。
晚上兰斯还要出门,临走时,他忍不住嘱托沈羿:“宝贝,晚上别单独出门,嗯?”
沈羿脑海里灵光一现,挑眉道:“这个城市发生了什么?”
“小东西的鼻子还挺灵。不想再被那样的怪物袭击,晚上就别出去。”
兰斯道,他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发觉沈羿的血液越来越香甜可口了,那次在汤列斯·箫身边遇到小东西时,他的血液还没有如此诱人的香味。
莫非他真的是教会的诱饵?兰斯皱眉。
沈羿看着兰斯深皱着的眉头,心里觉得非常不爽,兰斯那眼神分明就是将他当成了弱者!
在杀手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此被人轻视还是第一次!沈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中难掩不甘和愤怒。
“总之,今晚别出门。”
兰斯道。
沈羿很想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干得老子腰都直不起来了,还能出门的那是妖怪!
兰斯出了门,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暗色调的灯光下,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充满了艺术的气息。这个房间里摆放的都是正宗的老古董,就像个博物馆。
沈羿盯着床头的那盏玻璃灯盏,蓝色的光晕有些迷离,那是17世纪的工艺品。沈羿一动不动地瞪着灯盏,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阴影。而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管子,管子里鲜红色的液体是血液。
沈羿抬起手将管子举到空中,他看着那个小小的采血管子,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怪物?那你又是什么怪物?”
沈羿笑了一下,变魔术一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小塑料瓶,然后将管子里的血液滴塑料瓶里。
装好之后,沈羿下了床勉强忍着疼走到窗边,将小瓶子从窗户丢了出去。
十五楼的窗口有人伸出个网接住了小瓶子。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沈羿笑了一下,眼中冰冷顿显。
身体很疲惫,沈羿滑到床上抱着软枕迷迷瞪瞪地睡着,梦境里是一座很古老的城堡,古老的墙壁爬满了青藤,黑暗的走道里有很多文艺时期的雕塑和画卷。梦境里那男孩抱着一只小豹子,那是一只真的黑豹子,很小的体格,是刚出生的小东西。男孩小心翼翼地抱着小豹子光着脚丫子在城堡里走动着。
男孩穿过走道,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雕塑并没有让他感到恐惧,仿佛已经很习惯了,习惯了黑暗,习惯了那些怪物,习惯了安静得让人感到空虚的城堡。
男孩的脚步停住,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女人弯下神来,她有着一头美丽的乌黑亮丽发的长发。
突然,女人抬起手啪得一下重重地一记耳光落在了男孩的脸上。小豹子摔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因为太有效了没能站的起来。男孩愣愣地站着没有半丝反应。无声剧里只看到那个被黑暗吞噬得看不清样貌的女人张牙舞爪的,似乎在责骂着男孩,男孩低着头看着地上挣扎着的小豹子,小豹子似乎发出了细碎的呻吟。男孩没有动,冷冷地看着。
画面扭曲了,仿佛一副诡异的抽象化,等画面重新摊开,一个银发的男人出现在画面里,男人牵着男孩的手带他往前走,身后的女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抬起脚,尖锐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了小豹子的身上。
男孩钻转过脸默然地看着。
十五楼走出一个带着墨镜。男孩十七八岁,时髦得像个小明星,而且是个骄傲得像只花孔雀的小东西。男孩穿着高底的长靴子,牛仔裤很紧身,穿在他身上勒出了线条,是只骚包的花孔雀。花孔雀微笑着,脸上有两个小酒窝。